剩下的肉和骨頭,她沒有著急處理,而是先將地上的血跡給清理了,順帶著把沾上血液的所有東西都洗了一遍,能燒的就直接燒了……
外麵處理好後,已經是深夜了,女人感覺到一身的疲憊,她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真特麼的折騰死我了……哼,真是當初就不該生她,養這麼大還真是白養了,白花了老娘這麼多錢……早知道把你拿起賣了,倒是還能回個本的……”她看了一眼臉盆裡滿滿當當的肉和骨頭,不屑地用腳將它踢到角落,然後若無其事地脫了衣服,像平常一樣,哼著小曲兒,洗頭洗澡……
“都十點多了,你還沒起來!孩子吃飯怎麼辦?你不餓,她餓的呀!”男人語氣帶著焦急又帶著怒火,“你這怎麼當母親的!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好!啊?”
“你倒隻會說我……那你呢?你要是有出息,她能餓著嗎?我還用得著天天拚命工作,下班了跑回家伺候她嗎?”女人本就是一肚子的火,這會兒被男人這麼一說,便瞬間爆發出來了,“你有本事你待在家裡,前前後後伺候著呀!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哼……”
“老婆,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用狡辯了!”女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就掛了……”
“等下,老婆……”男人繼續道,“我今天晚上回家一趟,公司接了個大單子,明天起要連續跑好幾夜的車,我回來拿幾件衣服……”
“你之前不是帶了幾件嗎?”
“那幾件都沒來得及洗,最近太忙……”
“哦……”女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掛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難得的休假,她隻想賴在床上,放空自我,但是那死孩子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真是讓她賊特麼的難受,死了還一堆破事……
女人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她走到浴室裡,盯著那盆骨頭和肉,然後彎下身子,將它搬了起來,送到了廚房裡。
然後打開了電壓力鍋,到了一堆進去,剩下的她又分彆倒在了不同的鍋中,其中一個是蒸鍋,底下裝滿了,上麵蒸架上還有一堆,另一個是高壓鍋,剛好裝得滿滿的。
她往這三口鍋裡倒了整瓶的醬油,還放了辣椒、桂皮八角還有香葉,就像是燉紅燒肉一樣,開了小火,慢悠悠地煮著……
弄完這事後,女人洗了個手,然後進了臥室,便沒了聲響。
鍋裡的水不斷咕嚕咕嚕地翻滾著,肉的味道混合著香料的氣息,從廚房裡彌散開,散到各個角落,透過門的縫隙,鑽進了女人的鼻子中。
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走到廚房,用鍋鏟翻攪了一下,又往鍋裡添了些水。
“哎……困死我了……”女人打了個哈欠,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走到冰箱前,從裡麵拿了一袋麵包出來。她看了看麵包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便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
她往冰箱裡看了看,除了剛才的麵包,就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了,於是她又將麵包從垃圾桶裡撿了回來。
“也是,就隻是過期了一天而已……”她拆開包裝袋,自我安慰著,“反正吃不死人,商場裡的那些,也不都是換了日期重新再上架的嗎……”
女人嚼著麵包,感覺嘴裡索然無味,再看向鍋裡燉煮著的肉和骨頭,再加上這股香味,她突然乾咽了一口口水,莫名地想去嘗一嘗,但一想到是那孩子,她便立馬一陣惡心,清醒過來。
“哼……”她扔了手裡的麵包,順帶著將嘴裡還沒咽下去的,也吐在了垃圾桶裡,“真是倒胃口……”
她進了臥室,洗漱後換了身衣服,化了個濃妝,然後去廚房關了火,便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等她再次回來時,手上便多了一堆的吃食,她將東西放在沙發上,去廚房又往鍋裡加了水,重新開了小火,繼續燉煮著。
她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嘴裡吃著各種零食,看到好笑的地方時,她會突然大笑,跟平常一樣,似乎絲毫沒受昨天晚上的事情的影響。
天悄悄地蒙上了一層黑紗,吃完自己買的晚餐後,便開始搗鼓起那三鍋肉來。肉經過燉煮後,失了水,體積也沒之前那麼大塊,剛好可以並成兩鍋。
女人將這些肉都倒在了水槽裡,不斷地用冷水衝洗著,然後分裝了好幾個袋子,隻剩一袋放在外麵,其他的全都丟進了冰箱裡冷藏著。
男人還沒有回來,她便拿了一袋的肉和骨頭,穿著拖鞋往附近的公園走去,在那裡瞎溜達,公園裡貓貓狗狗多得很,女人心喜,這剛好,剛好讓它們幫忙著處理掉手頭上的肉和骨頭。
她將袋子裡的肉和骨頭分散地倒在了花壇裡,然後站在不遠處,靜等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