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我上好了藥,一連貼了好幾個創口貼才把這條長長的傷痕給貼起來。
邱立轉過身:“跟這位小姐道歉。”
他還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告訴他:“惠月。”
冷雯雯的臉色更冷,咬著唇掃了我一眼:“邱立,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跟這位小姐道歉。”邱立重複他的話。
冷雯雯的眼中迅速蒙上一層淚水,但是沒有流下來:“邱立,彆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跟這位小姐道歉!”
三碗不過崗,一句話說了三遍完全表達了邱立的憤怒。
我不覺得冷雯雯會跟我道歉,而且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要來也沒什麼用。
我拉著邱立的手:“走吧!”
經過冷雯雯的麵前時,我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想要把我燒融。
沒辦法,我和邱立有十世的情緣,她再嫉妒再生氣都沒用,天注定的。
唯一一個包廂也被訂走了,我們隻能坐在大廳裡。
串串店沒什麼裝潢,而且店麵又破又小,板凳和桌子都很矮。
一米九三的邱立坐在這樣一個小板凳上,看上去很滑稽。
他是公眾人物,很多小女生偷看他,但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邱立會來這裡吃飯,所以隻是遙望沒有過來。
不過邱立不矯情,既來之則安之,他嘴裡咬著吸管一邊嘬著豆奶一邊調醬料。
我燙著菜忽然問他:“你和冷雯雯上過床沒有?”
“哈?”冷不丁聽我問如此隱私的問題,他停下攪拌醬料的手:“什麼?”
“你若是和冷雯雯上過床,我會掐死你。”
他一眨不眨地看我:“惠小姐,等會我們吃過飯,還是得帶你去看一下心理科或者精神科。”
他把我當神經病了,我還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到底有沒有和冷雯雯上床?”
我忽然拽過他的手,強行擼開他的袖子:“你的守宮砂呢,我看看。”
我知道上次是他亂畫的,但是一想到我在大宋的那段日子他和冷雯雯有可能親密接觸,我就嫉妒的腦仁疼。
“男人也有守宮砂?”他縮回手臂。
“是啊,有個臭不要臉的給自己畫的。”
他凝神看我:“你很奇怪,你跟我說話的感覺很熟悉,但是我卻不認識你。”
“我們上輩子認識。”
“噢,上輩子我們什麼關係?”
“夫妻,生了十幾個孩子。”
他的目光在我的胯部遊蕩:“看不出。”
“淫蕩。”我罵他。
“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女人。”他嘬筷子尖上的醬料,這個動作也沒什麼,但是邊上桌子的小女生們一陣尖叫。
我承認他很帥,但是也沒到舔一下筷子就尖叫的地步。
“我不但敢罵你,還敢揍你,如果你和冷雯雯有什麼。”
這時老板娘來上菜,她看到我熱情地招呼:“小姐,你又來了。”
招呼完搔搔腦袋:“我為什麼要說又?”
我不是老顧客,因為上次和蔡助理和邱立一起來,吃的有特彆多她才有印象。
我搞不清哪些人忘了我,哪些人記得我,好像和邱立有關係的,都忘了我。
我一把拉住老板娘,打開蔡助理的照片給她看:“還記得他麼?”
老板娘直點頭:“噢,我記得嘍,上次你和這位先生來,兩個人吃了一千六百個串串噢!”
老板娘走後,邱立恍然大悟地看著我:“原來你是蔡助理的女朋友。”
去他奶奶的爪,我該不該誇他冰雪聰明?
麻辣鍋底煮開了,熱氣彌漫在我們倆中間。
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他也看不清我的。
還能和他坐在一起吃火鍋,我心裡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我給他吃黑毛肚,他研究半天:“為什麼要吃抹布?”
“你吃吃看就知道是不是抹布了。”
他吃了一口,表情相當愉悅,然後把一大把黑毛肚都吃完。
他口味相當重,不但吃黑毛肚,還愛吃豬腦花。
上次吃的時候,他就吃了好多。
但是他給自己催眠,說是豆腐花。
“豬腦花,就是豬腦子。”
他在一片白色的霧氣中抬頭看我:“休得胡言亂語。”
“不信你問老板娘。”
他沒問,仍然吃的熱火朝天。
冷雯雯的電話打個不停,他的手機在桌子上跳躍呻吟。
我伸頭看了一下:“不接?”
“接了做什麼?”他又轉戰黃喉,搞不清這種脆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指指他的喉嚨,他臉綠了,然後把碗裡的全部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