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開弓，足足打了我十幾個耳光，我腦袋發暈，臉頰都木木的，耳朵都被她打的快要失聰，隻模模糊糊地聽見她對我說：“這個故事告訴你，不是什麼話都能隨便講的，而且你要看對什麼人，彆太猖狂了惠月，我若是發現你再纏著邱立，我就劃爛你的臉，看你拿什麼去勾引他！”
保鏢們鬆開我，簇擁著冷雯雯走出了辦公室。
我跌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的臉腫的像個肉包子了。
門被推開了，張子萌她們衝進來將我扶起來，李斐驚叫了一下：“冷雯雯這麼過分，怎麼把你的臉打成這樣？”
她們扶我去洗手間洗臉，冰水敷臉要舒服一點，洗了臉我抬頭看著鏡子裡，看了半天，我蠕動著肥厚的嘴唇問她們：“裡麵那個豬頭是誰？”
“惠月，那個冷雯雯是這個手段了，自從她和邱立訂婚以後，不管和邱立是怎樣關係的女孩，隻要在他身邊的，她都會狠狠整她們，更何況你玩這麼大。”
我玩的有多大？我和邱立生生死死這麼多世都沒能在一起，還有娘娘山的那個千年以前的我，隻為了見伽一麵苦苦等待了千年，我這還叫玩的大？
我把腦袋放在水龍頭下麵衝，衝的我頭暈腦脹，她們扶著我：“回宿舍躺躺吧！”
是啊，躺躺吧，晚上不還要見邱立麼！
“去哪裡？”他問我。
“去娘娘山。”
司機都驚了一下，蔡錦華更是嚇得牙花子都爆出來：“大晚上去那裡做什麼，一個小時路程呢，再說聽說那裡，那裡。”
他沒說下去，他想說那裡有鬼。
本來就有鬼，沒鬼我還去呢！
邱立淡淡吩咐司機：“開車吧，走吧！”
司機發動汽車，往娘娘山開去。
我用大圍巾包著臉，邱立一開始是目不斜視，後來可能終於忍不住轉頭看我。
“你很冷麼？”
“呃，嗯，噢。”我把臉埋的更深。
他的手指忽然伸進我的圍巾裡：“一脖子汗。”
他動手扯我的圍巾：“拿下來。”
我拚死抵抗，用力拽著圍巾：“彆扯，彆扯，名牌來著。”
“你鬆手就扯不壞。”
刺啦一聲，圍巾四分五裂，我哭喪著臉由著他把我的圍巾拿下來扔到一邊。
“蔡錦華，開燈。”他扶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
車內的燈亮了，邱立完美無缺的臉呈現在我麵前，而我破破爛爛的臉也呈現在他麵前。
他眼中閃過驚異和怒意：“怎麼弄的？”隻有0.01秒鐘，他的反應簡直迅速到光速：“冷雯雯今天來找過你？”
不承認也不行了，我哼了一聲，捂著臉。
蔡錦華也把腦袋從副駕駛轉過來仔仔細細打量我的臉：“被打的這麼慘，惠小姐你乾嘛不說？”
“你彆怕。”邱立扶著我的肩頭。
我哪裡是害怕，我和邱立在一起時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哪個有閒功夫提到她？
“我沒事，又不疼。”
他忽然戳了一下我的臉蛋，我尖叫起來：“痛，痛，痛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不是不痛？”
我捧著臉看著窗外，離娘娘山越來越近了，鬼魅也越多。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今晚能收多少個百年老鬼，收了這些鬼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邱立在給我抹一種塗上去好舒服的藥，好像抹上去之後立刻就感覺不那麼痛了。
娘娘山到了，我們在山腳下停下來，仰頭看著漆黑而幽深的大山，蔡錦華在車裡不肯出來。
“你們兩個卿卿我我，我就不打擾了。”
“沒關係，我們不介意。”我熱情地招呼蔡錦華。
他訕笑著搖手：“我怕老宋害怕，我留在這裡陪他。”
本來也沒打算帶他上去，我看著邱立：“走著？”
他向上山的台階上跨去，走在上山的路上，我掏出了裝蛟龍魚油的小瓶子對邱立說。
“我要在你的眼皮上抹這種油，抹完之後你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見到鬼。”
他看著我的眼睛很平靜：“你想讓我看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心，不用大量的鋪墊。
“我今晚帶你來娘娘山有兩個用意，我知道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是完全相信，所以讓你能見鬼對我的話也會增加信任感，還有一個就是有一個鬼，待在這裡很多年了，她的願望就是見到你。”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山很高，也很抖，我體能不行，才爬到半山腰就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