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拔腳就跑,誰知道隻覺得手腕處痛了一下,回頭看那個木魅已經被我吸進了符印裡。
“那,是不是那個?”我又指著天上飛的一隻大鳥,有個鬼騎在它身上在我腦袋頂上飛來飛去的,煩死了。
她仍然搖搖頭:“都不是,你這個符印收不了那個特彆的鬼,我給你一個。”
她的手指忽然按了下我的額頭,我覺得紅光一閃,趕緊問她:“你給我弄了什麼?”
“這個符印,專門收那個特彆的鬼,你隻要站在她的麵前,跟她說,你願意跟我走麼,她就會跟你走。”
“還有這麼白癡的鬼?”
她溫柔地笑:“去吧!”
我摸摸額頭上,感覺那裡有一盞小燈一樣,我跟她賣弄宋朝時期她們不可能知道的知識:“告訴你,有一種深海的魚,就是額頭上有燈,叫做安康魚,那種魚醜死了。”
她輕輕拍我:“去吧,收完之後過來找我,我送你回家。”
她又沒告訴我那鬼在哪裡,我去哪裡找她?
不過,我剛轉身,麵前就出現一道紅光,仿佛指引著我往前走。
我隨著紅光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這裡好像不是草木茂盛的娘娘山,寸草不生,很是荒涼。
我有點發怵,紅光一直指引著我,我看到前麵有一口井,我最怕井了,彆說我上一世是投井死的,最最可怕的是那個電影,午夜凶鈴。
風靡全球擁有眾多粉絲的超級女主貞子就是從井裡爬出來的,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掉頭就溜。
轉身時,餘光卻瞥見井邊出現了一個人,不是從井裡爬出來的。
估摸著,這就是我要收的最後一個特彆的鬼。
我給自己心理輔導,然後膽戰心驚地走過去,我好怕她一掀頭發沒有黑眼珠。
她頭發不長,綁的麻花辮,看上去清清爽爽,隻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臉,模模糊糊的一團。
算了,不管她長什麼樣,我想起了我的台詞,隻要暗號對上了就是她。
“你,願意跟我走麼?”
她從井沿邊站起來了,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往後腿,彆介啊,彆介啊,再靠近我左勾拳了啊!
她忽然向我點點頭,嗖的一聲,她被吸進了我的符印中。
有驚無險,我快樂無比地跑去找宋朝的我。
她看了看我的額頭:“好的,我送你回家!”
涼涼的手掌輕拍了我一下,我好困,合上了眼睛。
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渾身發燙,四下裡一看,是在伽的地宮裡。
吾三收了我的符印,又給我種上了一個,這次我連伽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出去。
我被吾三提著往外走,我用力抬起腦袋問他:“你們把那些百年老鬼都拿去煉丹,它們是不是就灰飛煙滅了?”
吾三瞅我一眼,我特彆討厭他的眼神,他每次看到我都是那種不屑的樣子,仿佛我是淫娃蕩婦。
我必須要給自己正名:“吾將軍,我當年是嫁給趙僅是因為,是因為。”一句因為要救伽於囹圄差點就要說出口了,但是嗓子裡仿佛堵了一口痰,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難道娘娘山太冷,我待的太久感冒了?
吾三冷眼看著我:“怎樣,說不出來了?”
“是因為我,”後麵的話還是卡在嗓子裡,出不來。
老天不讓我解釋,為什麼?
我被提到了地宮門口,抱著門口的柱子不肯走:“吾將軍,這些鬼魂應該去走輪回,不應該魂飛魄散,你們這樣做是觸犯了天條的!”
吾三冷笑:“冥王是陰間最強的領袖,怕什麼天條!”
“山外青山樓外樓啊,你低調點行不行,比陰間大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銀河係,比如全宇宙,要不我給你講講黑洞?”
石門在我的鼻尖前方一寸緩緩關上。
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我甚至連伽一麵都沒有見到。
尖臉鬼在門口等著帶我回去,見我出來了還嘲笑我:“怎麼,被趕出來了?”
“你不也是,連門也不給你進,看來你混的不行。”她諷刺我,我也諷刺她。
尖臉鬼很不爽,狠狠翻我一眼,抓著我的領口就要往空中飄去。
我拽住她:“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煉丹的鬼魂後麵怎麼樣了?”
“關你什麼事?”
“你乾這個缺德事?不怕以後永世不得超生?”
“冥王大人要的隻是精魂在你的體內轉化後的靈丹,不會妨礙他們本身,該輪回輪回去,該輪到在陰間做苦力的就做苦力。”
那我就放心了,沒作孽就行,我隻怕伽做的這一些,以後會影響他。
尖臉鬼帶我回家,我仔細瞅瞅,她長得還不算太難看,我跟她套近乎:“你生前是做什麼的?”
“關你什麼事?”
“你怎麼這麼不會聊天,回去的路上有好幾十分鐘,聊一聊時間過的快一點。”
她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理我,在空中飄著冷死了,我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