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我們也不知道他讓我們看的是啥,我們其實……”
“喂,我說你們這兩個老家夥,趕緊進屋裡頭去洗洗吧,不然你們的鼻血該凍上了。”周寇沒好氣兒地說道。
老孫頭那邊兒苦笑了一聲,對周寇說道:“哎,難怪上頭對這些東西都嚴密把關,說是陽間這些人亂燒東西,弄得陰間那邊兒的鬼魂家庭不和怨聲載道,這些後輩給他們的先人們燒小老婆過去,那原配能樂意就怪了。”
“可不,之前我去地府的時候,看見閆逍那廝的身邊兒的兩個女秘書就不像是正常的鬼魂,沒準兒就是哪個馬屁精給他送的紙人秘書呢。”周寇氣呼呼地說道。
我一聽她這麼說,心裡頭頓時就萌生出一大堆的想法,心說這是有情況啊,她這分明就是對閆逍有意思,要不然乾嘛要在意他身邊兒的那兩個女秘書呢?
於是我便笑著說道:“老瑗啊,閆逍隻不過是一個鬼而已,鬼和紙人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你這麼說,我怎麼覺著你這是在吃醋啊?”
“少來,我乾嘛要吃他的醋啊?他又不是我的誰。”周寇一臉不屑地反駁道。
“難道不是嗎?我最近就發現你好像是特彆關注閆逍的私生活呀,喲喲喲,莫非你這小妮子是對人家動了芳心,自己還蒙在鼓裡頭呢。”我調侃道。
“哎呀,彆墨跡了,趕緊說說吧,那些假幣還有在陰間不能流通的貨幣,咱們到底要如何處理?是自行處置呢,還是也都打包丟給陰間,讓他們自己看著辦?”邱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他這個好吃懶做又喜歡看妹子的家夥,讓他乾了這麼多天的活,還真是難為他了,他有點兒怨言,我們也覺得很正常,全都可以理解。
“那些假幣都交給虎子處理好了,咱們這兒有權自行處置那些垃圾。”周寇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段日子以來,我們不管有多忙,也會抽出來一點兒心思觀察小芝,畢竟她就像是一枚被埋在我們身邊兒的一棵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引爆,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現在因為她的到來,弄得我們在自家的院子裡頭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而小芝的身份,我們還不能對其他人說,免得人多口雜,再露出了馬腳。
虎子似乎看出來了我們這些天的顧慮,於是便笑著說道:“這樣也好,小芝之前也是知道咱家是乾這一行的,我乾脆帶著她去你們之前住的舊宅子,順便兒也把這些人不收,鬼不要的東西給處理掉。”
我頓時就皺了皺眉,道:“不好吧,那裡的條件十分簡陋,而且到處都是舊物收購站,還有許多流浪貓狗……”
“沒關係的,小芝不會嫌棄那麼多的,是吧親愛的?”虎子扭頭笑著對小芝問道。
小芝並沒有說話,而是十分靦腆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方才虎子所說的話。
“也好,虎子,你就帶著你的小媳婦去我們的老宅那邊兒吧,哦對了,讓大馬勺送你們回去吧。”周寇道。
我們終於把小芝這個危險人物給支開了,不過這段期間,她貌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但我們也是對她不能掉以輕心的。
轉眼間就到了正月十五,小孫突然滿頭大汗地騎著他那破二手電動車來到了我們的彆墅。
“小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被狗攆的似的?”周寇有些納悶兒地問道。
小孫則端起了我剛給他倒好的一杯飲料,二話不說,端起來便“咕咚咕咚”地一飲而儘,而後這才抹了一把嘴角,對我們說道:“我又撞鬼了。”
周寇挑了挑眉,問道:“哦?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又乾了什麼出格的事兒了?”
“唉,我說哥們兒,你該不會是跑去彆人的墳頭上蹦迪去了吧?”邱立調侃道。
“哎呀我說道長啊,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您就彆拿我尋開心了,我是真的遇上了麻煩啊,我被我們樓下的一個老太太的鬼魂給纏上了。”小孫鬱悶地說道。
事情就發生在過年這段時間,住在小孫家樓下的老吳太太她特彆喜歡養貓,而且她還把一堆流浪貓給招到了自家的樓道裡頭來喂養。
由於她家住在一樓,所以樓上的住戶們就都必須從一樓那裡經過,而這個老吳太太又是個死摳門兒的主兒,一樓的感應燈早就壞了,她都舍不得花兩塊錢買個燈泡給換上。
之前都是彆的鄰居看不慣,自己出錢給換的新燈泡,可是那些流浪貓的破壞力是相當驚人的,尤其是到了冬天,由於外頭都比較冷,所以它們就全都來了老吳太太家的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