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就把口袋裡頭那還帶著外賣訂單小票的點心給拎回去了。
她覺著反正那些貓兒也不愛吃,畢竟地上扔著幾塊點心的碎塊兒,那這好東西都是人家花錢買來的,要是就那麼扔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於是第二天的早點她就省了,直接吃了那幾塊兒點心,就著白開水就吃了。
結果剛一吃完,她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然而當她給自己閨女打電話的時候,那邊兒根本就沒接,直接給她掛了,剛要給兒子打電話,她的手就已經不好使了。
由於她一個老太太,平時起的要比其他鄰居早很多,而且吃飯也比較早,她毒發的那段時間彆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儘管她打碎了暖瓶,可根本就沒有人被那動靜給驚動醒。
悲催的老吳太太,就那麼捂著胸口,口吐白沫地倒在了自家的桌子旁,她的手裡頭還緊緊地握著座機電話的話筒,從電話裡頭一直傳來那“嘟嘟”的忙音。
與其說她是被那老孫頭無意當中給毒害了,倒不如說她是因為那些流浪貓才會落得了如此的地步。
而她死後直到第三天,她的屍體才被人給發現,而這也是因為那些流浪貓。
那隻黑色的比較瘦弱的小貓領著一大幫野貓在樓道裡頭叫喚,把一樓的樓洞口都給堵得嚴嚴實實,居民們這回可真的不乾了,直接就打電話報了警。
當警察到了之後,那些流浪貓見事兒不好就全都四散逃開了,而隻有那隻瘦弱的小黑貓,它一點兒也不怕人,反而還表現得十分鎮定,竟然直接順著老吳太太家的陽台窗戶就跳了進去。
周圍的居民見警察來了,全都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自己心中對老吳太太的不滿給說了出來,警察一聽,這事兒還要跟老吳太太商量才是。
然而他們卻怎麼敲門都沒有敲開,而這個時候,方才進屋的那隻黑貓已經將老吳太太家陽台的紗窗給抓壞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怪叫,引來了周圍群眾往裡頭望著。
“喲,老吳太太好像是出事兒了。”有一眼尖的婦人喊道。
警察破門而入,這才將已經有些發臭了的老吳太太的屍體給帶了回去,從那兒以後,那些野貓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倒是那隻瘦弱的小黑貓,偶爾會回來看一眼老吳太太的住處。
“我倒是想來了,可是當我知道你們這段日子都很忙,每天都在點外賣的時候,我就沒敢打擾你們,尋思著等過兩天再來找你們,可我現在是實在受不了了,不瞞你說,我其實已經在你們的院子外頭轉悠好幾天了。”小孫苦著臉說道。
邱立則無奈地說道:“你呀你呀,讓貧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這事兒都已經是人命關天了,你怎麼還能托著不說呢?哎,你說你愁不愁人啊,說吧,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老太太的鬼魂?是想要讓她魂飛魄散,還是想讓她繼續投胎?”
小孫有些驚愕地抬起了頭,看了看邱立,他沒想到邱立居然會說出如此霸氣的話來。
小孫也算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一聽邱立這麼問,他趕忙滿臉苦笑地擺手道:“不了,道長,其實那老吳太太的鬼魂也就是經常在我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她會出現在衛生間的鏡子裡頭衝我笑,然後在我做夢的時候,問我為什麼要害她,彆的什麼倒也沒太過分,至少她現在還沒有要我的命不是?”
“我說你這個死胖子啊,這老吳太太雖然是死的挺憋屈的,但你也不能想著讓人家魂飛魄散吧?”周寇沒好氣兒地說道。
邱立則抖了抖下巴道:“哼,我就是討厭這樣的惡婆婆,雖然她的兒媳婦也有錯,但這從根兒上來說,還是老吳太太的偏心所致,我們山腳下就有個幫我們種菜的大嬸兒,她就是攤上了一個這樣的惡婆婆,我們都十分同情她,所以我現在一聽見小孫說這件事情,我就覺得那個老吳太太能有今天的下場,這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快彆說了,你說的我都不打算嫁人了。”我無奈地說道,想要儘快岔開這個讓人頭疼的話題。
“也是,把她的魂魄給收了,然後送她去地府投胎便是了。”周寇道。
事不宜遲,我們當天夜裡便隨著小孫去了他們家,我跟周寇還故意在小孫家樓下停了一陣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氣場。
結果就聽見“喵嗚”一聲貓叫,在這冬天本就不是很喧鬨的夜空中,這道尖厲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蓋兒在抓玻璃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