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頭他們還真是周寇的得力乾將啊,不但買來了東西,甚至還超額完成了周寇事先給他們安排的那仿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不由讓我覺得後背一陣的惡寒啊。
我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教教我,這是怎麼辦到的?”
老孫頭一邊兒抖落著帽子上的灰,一邊兒笑著說道:“那還不簡單嗎?我們以前的老主顧自然是不能坑人家的,我們這次找的都是那些毛頭小子,剛開不就的燒紙鋪子,我們兩個到了那兒,如果他不給便宜,我們就直接暈倒在他們的門口,你說他們會為了那麼一點兒燒紙就跟我們計較嗎?”
“哎呀,這事兒還真彆說,真夠覺得丟人的,我這輩子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從來沒乾過這樣的事兒呢,我說老孫啊,以後我可再也不跟你一起出門兒了,這要是被人給認出來,我覺得我太沒有麵子了。”大馬勺皺著眉頭道。
“行啦,有什麼好抱怨的?你們這也是在幫人不是?那麼點兒小錢在他們那些二道販子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而且這種買賣本來就是暴利,可五百塊錢對於李大嫂來說,幾乎已經是她家當的全部了。”我道。
“哎,也是,趕緊忙活正事兒吧。”大馬勺歎息了一聲道。
我們按照地府那邊兒的固定程序,先是寫了幾張表文,這個自然是老孫頭來寫了,畢竟他是地府那邊兒的真是員工,周寇這樣神經大條的人,自然是懶得學習這些的,所以像這樣的麻煩事兒,自然都是老孫頭來代辦。
表文很快就到達了天庭,因為那表文在燒它的時候,發出了“砰”的一聲爆炸聲,這就說明上頭收到了,緊接著又給地府燒表文,同樣也發出了“砰”的一聲,緊接著我們又開始將那堆得滿滿的燒紙和金元寶什麼的往爐子裡頭丟。
這裡原本是有個自主供暖鍋爐的,我們用不到那麼多鍋爐,於是就留著一個,直接用來燒紙了。
看著那滾滾的濃煙順著鍋爐的煙囪往外排著,我不由得有些皺眉,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到空氣質量啊。
“喂,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周寇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
“哦,我在想,我們燒了這麼多的紙,現在這環境汙染嚴重,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兒太過分啊?”我道。
周寇則翻了一個白眼兒道:“你這是在發什麼神經呢?咱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那些農民每年開春兒都燒荒,把地裡頭的苞米杆子和稻子什麼的都給燒了當肥料,那才叫真的汙染嚴重呢,咱們這兒沒事兒的。”
“這就對啦,這就叫做無債一身輕,你都可以跑步去北京了都,哈哈哈。”
邱立爽朗的小聲,彌漫在整個彆墅當中,也讓我們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這第一筆債總算是追回來了,不過很快張小英的老公就騎著那二八自行車,呼哧帶喘地趕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兒,乾嘛這麼著急呢?”我好奇地問道。
他也沒跟我們客氣,直接就抹了一把汗,而後喘了幾口氣對我們說道:“就在剛才,李棍那邊兒突然沒有了動靜,我媳婦尋思著可彆是他真的出了啥事兒,畢竟你們臨走之前,對他的那個部位動了手,而且還踢得那麼狠……”
“說重點。”周寇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哦哦,重點就是,當我手裡頭提著家夥過去查看的時候,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他賣關子地問道。
邱立也忍不住了,用力地朝著他的肩膀拍了一巴掌道:“我說老兄,你說話能不能彆老是吞吞吐吐的?娘們兒唧唧的樣子最討人嫌了,有話快說。”
下一句“有屁快放”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被周寇一眼給瞪了回去。
“是這樣的,李棍他不見了,而在他們家的院子裡頭則是多了一個骨瘦如柴的馬,那匹馬的身上還有很多鞭痕,可是這奇怪的是,他們家根本就沒養馬啊,而且今兒我就是跟李棍前後腳到的家,也沒見他牽馬回來呀。”
“行啦,我們知道了,李大嫂你也趕快回去吧。”周寇道。
李大嫂一聽,自己的男人不見了,家裡竟然還多了一匹馬,她頓時也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隻不過她卻沒有往其他地方想,畢竟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沒準兒這又是出去找那些個狐朋狗友們去喝酒去了呢。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兩個孩子我不太放心,我還從來沒離開過她們呢。”李大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吧,你先回去,我們準備一下就過來,記住,院子裡頭的那匹馬你可千萬不能靠近,它跟你有仇。”周寇好心提醒道。
“唉,大師您放心,我都聽您的,那……那你們可要快點兒過來啊。”李大嫂心裡有些忐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