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肯定是邱立那貨剛才過來的時候被人給發現了,然後就誤會咱們,以為他是過來嫖娼的……”周寇低聲說道。
我皺起了眉頭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這門是肯定不能開的,要不然咱們自己抖落不清不說,這東西可是足夠把咱們都給送進監獄的。”我指了指地上那剛剛從床板上掉下來的乾屍說道。
“事不宜遲,這屍體絕對不能被人發現,要不我看乾脆這樣吧,這裡也不是很高,死胖子,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負責搞定,你直接從窗戶那裡跳下去,然後我們再把這屍體丟下去,你負責想辦法把屍體給藏好,OK?”周寇一口氣說道。
“OK?我OK你個大頭鬼呀!這還叫不高?這裡是三樓好不好?”邱立沒好氣兒地翻著白眼兒對著周寇低吼道。
“那可怎麼辦?這要是真的被逮住的話,人家以掃黃的名義把咱們拘留了都不過分,尤其是這裡還有一具屍體,搞不好咱們這次就真的要攤上事兒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那高調的諦聽大神則是變成了自己的本體,一隻渾身漆黑的神獸。然後便示意邱立跳到他的背上,緊接著他便用嘴巴一口將地上的女屍連同那足球都給吞了進去……
這畫麵實在是不忍直視,那可是一句明晃晃的屍體呀!問題就這麼被解決掉了。下一秒,諦聽縱身一躍,就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踏空而行,不知道帶著邱立躲到哪兒去了。
我跟周寇對視了一眼,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而外頭那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掃黃小組人員,此時已經很是不耐煩了。
周寇走到了門口,故意用那種剛睡醒的聲音問道:“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就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我一定要投訴你們。”
說著她便打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賓館的一個小領導,帶著黑色方框眼睛的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還有兩個女服務員,後頭則是跟著兩男兩女四個穿著警察服飾的人。
那些人進來了之後,便兵分幾路,到處仔仔細細地搜查著,就連衛生間的馬桶蓋子都揭開看了看,就差那地漏裡邊兒沒給刨開檢查了。
剛才邱立上廁所的時候,不光是洗了臉,他竟然還上了一個大號,而且這貨竟然忘記了衝廁所,熏得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差點兒沒吐了。她忍不住親自按了馬桶後頭的衝水鍵,這才皺著眉頭憋著氣從廁所裡頭出來。
那四名警察打扮的人,見沒有任何收獲,便集體怒視著那個老女人。
“警官,之前是她們兩個在監控室裡邊兒看到的,一個長得像是人熊一樣肥碩的男人,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進了她們的屋子,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監控啊。”老女人有些手足無措地解釋道。
那名帶頭的女警官並沒有去理會她,而是扭頭對我們問道:“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這床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周寇說話,我趕忙上前一步,滿臉賠笑地說道:“晚上聽見床底下有動靜,我這個朋友膽子比較小,她最害怕會有老鼠什麼的了,這不嘛,我們就尋思著把床板都給拆開檢查檢查。”
“哦?是要檢查有沒有老鼠,那你們抓到老鼠了嗎?”女警官顯然是有些不相信,一臉疑惑地問道。
沒等我開口,周寇則上前一步說道:“這位警察姐姐,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這床底下真的有那麼大一隻灰色的大耗子呀,剛才在我們挪動床鋪的時候,它好像是跑到廁所裡邊兒去了……”
那女警察一想到剛才聽見那個賓館的經理在廁所裡頭衝水,想必是那老鼠躲在了馬桶裡頭吧,於是便訕訕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們一個笑臉兒,象征性地囑咐了我們兩句,而後這才帶著一大批人匆匆離開。
她要如何處理那個賓館經理,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了。
那些人剛走,窗戶外頭便竄進來了一道黑影,赫然就是諦聽帶著邱立又回來了。
周寇皺著眉頭說道:“我說諦聽大哥,你就不能直接把他給送回自己的屋子嗎?這要是一會兒被那些人給撞見了,咱們豈不是有口難辯?”
諦聽則幽幽開口說道:“哎呀,今兒晚上在外頭吹了一整夜的冷風,剛剛又托著這麼重的一大坨肥肉出去避難,人家現在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飛不動了呢。”
我感覺從自己的額頭上垂下來了一大堆的黑線,原來這諦聽也是這麼的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