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剛進了彆墅,就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這讓我跟周寇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們這裡頭除了兩個老頭子之外,是沒有人抽煙的,而且我跟周寇對煙味兒也有極大的反感,所以對她這一舉動,我們都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乾脆也就由著她好了,懶得跟她計較。
“這位小姑娘,你這是有什麼事兒啊?”周寇故作深沉地問道。
那個女的這才頭抬眼不睜地說道:“也沒啥,就是最近總有人給我送外賣,我並沒有點餐,總是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有空的外賣盒子被人送到我家的門口,我聽見敲門聲,出去看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人。”
周寇故作神秘地將手指頭捏在一起搓了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是在掐算什麼事情,而了解實情的我,則是很清楚她那就是在裝模作樣,剛剛吃過地瓜,手還沒來得及洗呢,她那是在搓那些黏在手上的地瓜糊。
我不由得無語地將目光看向了彆處,偷偷從桌子底下給她遞過去了一張麵巾紙。
“你給配送公司打電話詢問過了嗎?”周寇低著頭問道。
“打過了,本來我是打算讓他們賠償我精神損失費的,結果那邊兒跟我說,他們本來人手就不夠,才不會那麼閒,讓人無緣無故給我送個空盒子來。而且那空盒子也是沒有任何特征,就是普通的那種包裝盒,許多商家都在用,哎。”
我不由得心裡頭冷笑,沒想到都到了這會兒了,她竟然還想著訛人錢財呢,這還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呀。
“你這事兒應該去找警察幫你解決,我們這兒是解決靈異事件的,你這並不是靈異,所以抱歉了,送客吧。”周寇扭頭說道。
我則趕緊滿臉陪笑地說道:“這位女士,我們方大師說了,您這事兒咱們這裡解決不了,你最好還是去找警察吧。”
我話剛說完,那女人竟然就把手裡頭的煙頭給丟在了地上,緊接著就開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竟然還翻起了白眼兒。
一時之間我們都被她給嚇著了,不過等冷靜下來之後,我們便察覺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在演戲,這高超的演技,簡直都可以去當演員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門突然被人給“碰”的一聲,一腳踹開。
“哎呀我地妹子呀,你咋就這麼命苦啊,來找人看個事兒,居然還被她們給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可叫哥哥我怎麼活呀……”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破門而入,之後便直接摟住了那躺在地上突發羊癲瘋的女子,大聲地哀嚎著。
細看之下,那男人竟是乾打雷不下雨的,在那兒乾嚎了半天,竟然連半個眼淚珠子都沒掉下來,我不由得一陣冷笑,沒想到這碰瓷兒的竟然都跑到我們的院子裡頭來了,這是看我們軟弱好欺負怎麼地?
“有人半夜敲門,你們應該去找警察,你妹妹有病,那就應該帶她去看醫生,我們這兒可不是警察局也不是醫院,你們這就來錯地方了。”周寇冷著臉說道。
“你放屁,我妹子本來以為那是鬼在半夜裡頭給她送來的空盒子,打算找你們給看一看的,沒想到你們居然害得她成了這幅樣子啊……”
邱立則是穩如泰山地坐在一旁,儘情地欣賞那女人的表演,而好在我們這邊兒的客廳裡頭有攝像頭,並不擔心事後她會報警什麼的,於是便沒有人理會她,看她接下來還有什麼招數。
那女的見我們不理會自己,於是便更加變本加厲,將自己的頭發都給抓得一道一道的,臉被她那麼一抹,竟然頓時就是血紅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挨揍了呢,而白靈則是在心裡頭告訴我,說那貨是往臉上塗抹的雞血。
“嘖嘖,還真是厲害,連血袋都準備好了,我說姐妹兒,敢問你是從哪家劇組裡頭跑出來的群眾演員啊?”邱立眯著眼睛輕笑道。
那女的是連蹬腿兒再塗沫子的,就連自己的殺手鐧都給用出來了。見我們對此竟然毫不在意,她這才給那男的使了一個眼色,借坡下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繼續啊,怎麼不裝了?我們這兒這麼偏僻,最近的人家也要走出去半裡地去,這荒山野嶺的,你若是不小心死在這兒,我們這後頭就是亂墳崗子,隨時恭候啊,不過你得提前給我們付了這挖坑的錢。”周寇冷著臉說道。
男子故意露出了胳膊上的紋身來,想要嚇唬我們,而邱立則“呸呸”了兩口,吐了滿手心的唾沫,然後便按住那男人的胳膊就開始揉搓了起來。
片刻之後,那男人胳膊上便是紫紅一片,原本的青龍紋身,竟然也隨著一團團小蚯蚓一樣的泥球被一起搓了下來,這把我們給惡心的呀,就連邱立自己都覺得有些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