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兒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鐺響,這要是在平時倒也是無所謂的,而今日一聽,竟然有一種想要跟著走的衝動。
雙腿完全不受控製,順著那鈴聲傳來的方向邁了過去,隨著那黃狗道人搖鈴的節奏,我們五個人也都按照次序,跟在了那七個穿著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人後頭。
雙臂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搭在周寇的肩頭,而我身後的則是邱立,他也將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裡頭不由得一陣的腹誹,被這個家夥沉重的手臂壓著,這感覺還真是讓人鬱悶啊。
跟著節奏,一跳一跳地朝前走,竟然也沒感覺到累。原本的陡坡竟然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不知道他要把我們給帶到哪兒去。
天色快要亮了的時候,我們這才來到了一處廢棄的水泵房。那黃狗道人給我們每個人都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鏡,而這墨鏡可不是為了遮光的,而是完全看不到外頭的半點兒光亮,裡頭像是被刷了一層不透明的油漆似的。
看不見也聽不見的感覺,頓時讓我有些緊張了起來。
“喂,趙老板嗎?我是黃狗啊,對對,嗯嗯,這次我不光如數給你帶來了七個,還可以順便兒再多送你幾個,哈哈哈,你放心吧,咱們都已經合作了這麼久了,有了好事兒,我當然是要便宜一下老主顧了,嗯行,就這麼說定了。”
黃狗道人那邊兒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貌似要將我們送給一個叫做趙老板的人,估計這兩人在一起就沒乾過什麼好事兒,居然把我們都給當成了貨物來買賣,這是典型的要倒賣人口啊。
不過就算要販賣人口,那也是抓小孩子或者是女人啊,他抓邱立和老孫頭還有大馬勺這三個人乾嘛?像老孫頭和大馬勺那樣的,誰家會缺一個爹呀?
有了之前的想法,我頓時就推翻了自己一開始時候的推測。估計他不是要拐賣人口,而是要利用我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裡頭頓時就有些打鼓,隻希望能夠有奇跡出現,否則這一次搞不好我們就要提前GAME OVER了。
將我們都給捆好之後,那黃狗道人就獨自離開了。
周圍有七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跟他們呆在一起,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兒恐怖。
費儘全力聽著周圍的動靜,這才確定那黃狗道人是真的離開了,我的心裡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感覺旁邊兒有人在碰我,這可把我給嚇了一跳。畢竟這間屋子本身就是封閉的,黑燈瞎火的,再加上眼前還有一個墨鏡,周圍完全就是沒有半點兒光亮,我怎麼知道是誰碰我的?
我故作鎮定,仍舊沒有任何反應,緊接著就感覺額頭上的東西還有眼前的墨鏡都被人給摘了下去。
條件反射之下,我忍不住努力地睜開了眼睛,結果卻是什麼也沒看見,實在是太黑了,而且天眼也受到了克製,根本就打不開。
“噓,彆說話。”
那是周寇的聲音,這家夥居然沒事兒?
把我們幾人身上的捆屍鎖還有其他東西都給除去之後,我這才感覺那久違了的五感全都在慢慢恢複當中。
“哎喲我去,本來我還打算多裝一會兒的,想要調查一下那該死的牛鼻子到底有什麼貓膩,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竟然在我前頭就動了手。”邱立一邊兒揉著肚子,一邊兒說道。
“嘖嘖,你還真能忍呢,當時人家把你壓箱底兒的零食都給拿走了,你都沒吭聲。”周寇冷嘲熱諷地說道。
我頓時無語地翻了他一眼,不過在這漆黑如墨的小屋子裡頭,想必他也是看不見的。
“彆跟他廢話,我一直都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讓我來跟他理論好了。”周寇一邊兒說著,便舉起了青天印,朝著邱立的腿就狠狠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