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以後,便留下來朱勳滿在這裡幫著邱立坐鎮,而我則跟周寇一起,領著白靈和二肥,開始到處尋找起了那些在我記憶當中存在的,可以吃的野菜。
將這件事情跟邱立說了以後,他也是十分讚同的,並且還讓那現代人去找來了一群孩子,讓孩子們也跟著我們一塊兒去找野菜。
孩子們當中,有之前跟我們一起吃過婆婆丁的幾個女孩兒,她們可是這次幫忙宣傳的主力呢。很快就將這兒的一群孩子全都給叫了過來,就連一些沒事兒可做的土著女人們,也都跟著一塊兒過來了。
這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不過這裡的吃的,她們就隻認識椰子而已,這裡的淡水水源,通常也都是椰子汁兒。
有兩個小男孩兒自告奮勇地來給我們當向導,這自然是好的。原本因為有幾個人中了毒而壓抑的氣氛,也隨著野菜的出現而變得輕快了不少,給我的感覺竟然有些像是在海邊兒郊遊,而且還很有異域風情。
島子上的果子,這些人並不怎麼敢吃,因為我們見到了兩株樹,那上頭結著的果子看起來有些像是紅毛丹,而實則則是那有著劇毒的蓖麻子。
外皮鮮紅,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然而吃了之後就會死人的,在這裡絕對是無藥可救。來到了那兩株樹的前頭,有兩個婦人便拉住了我們,指著那兩棵樹上頭的果子,麵色十分的痛苦。
我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從她那痛苦而又哀傷的表情上卻不難發現,之前肯定是有人吃了那蓖麻籽,然後就死掉了的。
周寇也認出了那東西,這東西用來榨油,然後可以用在飛機上當潤滑劑,價格還是蠻高的。
“難怪他們不敢隨便吃這兒的野菜和野果,想必是之前有人吃過這東西,然後死掉了,嚇得其他人都不敢吃了。”我小聲說道。
周寇則說:“哎,真是一群可憐的人啊,咱們這次就多幫他們找一些能吃的野菜吧,順便也給他們普及一下可以吃的食材,免得他們一個個都餓得肚子大,胳膊腿兒細的。”
二肥到處幫忙尋找著可以吃的野菜,就像是一個探雷器一樣,能夠成功地將有毒的野草給標誌出來,而二肥用來標誌的東西就是,往上頭噓噓。
我不由得垂下了一頭的黑線,覺得過一段時間,這毒草的周圍就應該能夠長出一團團的狗尿苔了吧,不過那狗尿苔可是不能夠吃的。
因為這些土著們不敢吃野菜和野果的緣故,所以這裡的野菜和野果還是比較豐富的,而且有好些個果子都已經落在了地上,那都是熟透了的。
我們一共采集了十幾種野果和野菜,其中就包括苦姑娘、山裡紅、野酸棗還有沙果。至於野菜麼,除了婆婆丁之外,還有野山蒜,就是那種雪白的大頭在土裡頭埋著,外頭有細細的、綠綠的葉子的那種。
除了那兩樣野菜之外,還有灰菜、莧菜、螞蟻菜、苣蕒菜以及野山藥和野山椒。
這些東西每樣都被我們帶回去了幾種,而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們也都是照貓畫虎地來弄,不過那些土著帶回去的野菜,都是需要經過我們細細檢查的,否則就會有很大的危險。
忙碌了一整天,回去的時候我們都有些腰酸背痛,不過這都是因為走路的時候累的。
晚上回去以後,那現代人就將土著族長給請過來了,讓他看一看我們這大半天的勞動成果。
那族長將每一樣野菜還有野果子都給拿起來看了看,聞了聞。
“我說哥們兒,你好歹也是一個現代人,怎麼連這些東西可以吃都不告訴他們呢?”邱立有些沒好氣兒地看著那現代人道。
“哎,實不相瞞啊,在下我其實也是一個飛行員,平時都是吃現成的飯菜,至於那些東西沒被做成沙拉之前的樣子,我哪裡會認得?就更彆說那些奇形怪狀的野菜了,我連吃都沒吃過呢。”現代人道。
我跟周寇互相對視了一眼,見那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看來應該沒有撒謊,畢竟他也是在這裡整天吃著海水煮魚的。
現代人嘰裡呱啦地告訴那土著族長,說是那些果子全都是可以吃的,結果那族長竟然讓他先嘗試。
邱立見了,頓時就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愕地說道:“哎喲我去,我說哥們兒啊,說實話哈,我現在真的是老崇拜你了,我一點兒都不跟你扯謊,就你這手藝,如果再會修個鞋,估計你這輩子都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