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兩個……”我上下打量了周寇一番。
“哎呀,你也不想一想,他現在是附身在一具死屍的身上的,他連手都沒有碰我一下呢,因為他總覺得那樣就像是彆人在跟我牽手。”周寇紅著臉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不由得腦補起了一種少兒不宜的畫麵來,若是閆逍用彆的男人的身體跟周寇那啥了以後,那到時候豈不是全都亂套了,他這種做法是對的,我大為讚同。
“那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一人一鬼的,連手都不敢牽?”我皺著眉頭問道。
“哎,走一步算一步咯,反正我也不知道能夠活多久,就算是我自私一點吧,在期限到了以前,我也豁出去了,打算談一次戀愛,哪怕對方是一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王,嗬嗬,哪裡會有男人真正的愛我呢,如果有,那恐怕也隻有閆逍這個腦袋被門給擠了的男鬼了吧。”周寇自嘲地說道。
感受到她話語中的淒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隻是如果期限真的到了,我們到時候恐怕就徹底的與這個世間再無任何瓜葛了吧。哎,我也懶得替彆人擔憂了。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麼過的,白天的時候兩人就到處浪漫,將沙灘上踩得到處都是腳印,也不嫌累。
不過人家既然很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我也熱情地說道:“嗯嗯,你們,呃……吃好喝好,玩兒好樂好啊。”
望著邱立那落寞離去的背影,我跟周寇都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哎,可憐的邱立啊,沒想到小金的臉在陽光下顯得這麼恐怖,我現在就算是看見那些商場裡頭擺放的銅製金蟾都有陰影了呢。”周寇打了個哆嗦道。
“可不,不過咱們這麼在背後議論人家,也不是很好,或許小金跟邱立真的能夠譜寫出一段金玉良緣呢,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要知道當初你跟閆逍不也是一對歡喜冤家,一見麵兒倆人就掐,現在不是也……嘿嘿嘿。”我調侃道。
周寇則是挑了挑眉道:“我說你怎麼能這麼八卦?現在我跟他連手都沒牽過,哎,他這次為了尋找咱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呢,是低三下四地聯係了這邊兒的地下工作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們,而且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跟地府那邊兒說。”
話還沒說完,那邊兒一個高壯的漢子便迎著晨光朝著我們走來,那人的鼻梁上卡著一副墨鏡,不正是閆逍附身的那個屍體又會是誰?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正所謂現在每一分和每一秒都很寶貴,哎,以前按天兒算,現在都得按秒了。”周寇說完便一臉幸福地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在一座低矮得如小土房子一般的小山包上,一對並肩坐在一起的兩人此時正眺望著遠處那碧藍色的海麵。
周寇時不時地從沙灘裡尋來一兩顆鵝卵石,朝著海裡頭丟著,濺起來的朵朵浪花,將那偶爾在海邊兒覓食的鳥兒給驚得朝著四下裡飛了開去,而後過不了多久,它們又會重新飛回來,在海灘上尋找食物。
兩人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又去了海邊沙灘。將鞋子脫在遠處不會被海浪打濕的地方,兩人吃著腳,在沙灘上踩出一排排的腳印。
女子蹲下身去,用手指頭在那細膩的沙灘上挖著什麼,很快就有一隻小小的皮皮蝦從那個洞口裡頭遊出來。女子這個時候就會興奮地笑著對身旁的男子道:“快看,我又抓到了一個。”
男人笑了笑,笑容與這海灘和陽光交相輝映,儼然是一幅甜美和諧的畫麵。
陽光、海灘、貝殼,還伴隨著那如同天籟一般的悠悠鳥鳴,周寇與閆逍一會兒坐在沙灘上的大石上歇息,一會兒又去海邊兒拾貝殼,玩兒著這小孩子喜歡的遊戲,但好在玩兒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玩兒。
那邊兒小金也硬拽著邱立往旁邊兒的一個小島上跑,因為那兒有許多常年都能開花的樹,而且那兒的花特彆香,那氣味兒能夠吸引來不少的蜜蜂和其他的昆蟲,所以小金就特彆喜歡那兒。
對於小金來說,那裡絕對是一個巨型的美食廣場,而且周圍到處都是花樹,這裡絕對浪漫。又有源源不斷的昆蟲,讓小金根本都吃不完。
“哎喲我去,這兒這老些蟲子,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邱立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嗖,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