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洪峰,一臉不滿、失望站了起來,對著洪峰道,“你們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接著轉身離去。
洪峰一臉懵逼地跟了上去,“這什麼事啊這是……”
其實我之前還以為禮琪是因為錢才和洪峰在一起的,還是一個一味討好洪峰的女人……可是現在一看……
路零萌也走了過來,哭紅眼,臉上的妝容也化了,“惠月,你彆哭,我去把五楊陌拉下來給你道歉,我一定不會讓他和嚴曉樂在一起的。”
說完,她便哭著上了樓梯,淩月追了上去,拉住路零萌的手,她狠狠一甩,“你們男人沒個好東西!”
然後她又接著上樓。
我靠在門後痛哭失聲,身體慢慢從門上滑落,坐在地上,緊緊抱著雙膝,眼裡沾濕了我的褲子。
有時候傷感突然鋪天蓋地,而身邊卻空無一人。
……
毛絨細雨停下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整個荒野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還帶了點濕氣,我臉上的淚已經風乾,隻是眼睛有點紅和乾澀,腿已經麻木地沒有自覺。
我站了起來,腿上傳來一陣麻木,沒站穩,扶住門,我又坐回了地上,將腿伸直。
我在這裡,從早上到晚上,為什麼一個人都沒來過?
即使我人緣不好,路零萌也應該不會不來找我的。
我隱有呢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待歇好了,我站了起來,靠著灰暗的光線找到了燈開關。
輕輕一按,燈卻沒預期的亮起來。
停電了?
我立馬打開反著的鎖看門,卻開不了!
我一隻手握住把柄擰著,一隻手拍著門喊到,“路零萌!五楊陌!開開門!路零萌!淩月!曾悠悠——路零萌!”
門外卻沒有任何響聲,靜得詭異。
“禮琪!曹傾穎!路零萌!開開門!淩月!五楊陌——”
詛咒!
一陣陣恐懼開始襲擊著我,我不安地拍打著門,大聲呼喊著,“五楊陌!淩月!路零萌!開開門啊!曾悠悠——”
我深吸了一口氣,頹喪地放開門的把柄,坐回地上。
“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問我是誰?”那個聲音突然不知從哪響起。
“重要嗎?隻要你不會害我就行。”
我反問道,語氣儘是無所謂。
“噢?嗬。”我似乎聽到那聲音帶著幾分冷笑,“也對,我是不會害你,沒了你我也就沒了我。”
“你們不是總是說詛咒嗎?詛咒不是一個封印,不是一個咒語……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如果不是,那是什麼?”我皺了皺眉頭,總感覺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還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是我也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是我上次你說是邱立,不是邱立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哈哈哈——”
“我現在就要知道!”我固執地說道,“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那聲音卻沉默了。
我焦急不安地叫道,空曠的心口一陣恐慌,“你是不是知道邱立為什麼會離開?!知道殺害我家人的朋友的凶手?!”
“……”
那聲音卻再也沒說話。
我煩躁地站了起來,拿起洗臉台上乾淨的牙膏杯子往地上一甩。
牙膏被摔得有些彎了,塑料杯子摔得裂開了縫。
我渾身戾氣地抬起頭,瞥見了那小小的窗戶,突然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並不高,那窗戶距地上也就一米八左右,舉起手我還是夠得著的,而且兩邊的玻璃窗雖然拿下來有些麻煩,但也是可以拿下來的,可就是按上了防護欄,出不去。
地上照出了個人影。
我警惕地轉過身去,隻見廁所玻璃門上倒映著一個黑影。
“咿呀……”
門慢慢地被打開,開門的聲音在這個漆黑寧靜的夜晚卻顯得驚悚。
門被最大尺度地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應該是一個女生。在灰暗的光線中,我看見那身影是穿著一身水藍色的及膝長裙,低著頭,頭發披在肩上,身上的黑霧在灰暗的光線中隱沒。
“曉樂……”
我愣愣地喚出她的名字,視線移下一點便看見她手上拿著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