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捂住肚子坐了起來,看都沒看禮琪,眼神越過梁文誌,恨恨地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將我殺了幾萬遍了。
“告訴我!”梁文誌低著頭,翻起眼睛看著我,眼眶紅紅的,很濕潤,從我這個視覺看起來很恐怖。
“我看見……”
“惠月,你給我住嘴!”禮琪尖聲厲叫,打斷我的話,她背對著我,雙手環胸,低著頭看著洪峰,“洪峰,我要你告訴我!”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她的痛苦。
洪峰將視線放在了禮琪身上,眼神黯了黯,忽而淒楚地笑了笑,“曾悠悠的很緊,很舒服。”
“洪峰!嗬。我真是瞎了眼。”禮琪冷笑著,轉身離開上樓,“你就是一隻鴨!還好我沒給你,不然可能沒幾天都得艾滋病死了。”
洪峰的眼裡有些慌,大聲吼道,“你以為你又有多乾淨?胸那麼軟,都不知道被幾個男人摸過!還打過孩子,我還怕碰了你得艾滋病呢!”
禮琪的身影突然一斜,接著又站直了,頭也不回地離開。
沉默,或許就是一個女生最大的哭聲。一個人真的心冷了,真的痛了,是什麼都不會想說的。
“胸不是軟的還是硬的?打過胎那還不是你們男生的錯,給不了女生幸福,就不要脫女生衣服!再說了,要是你嫌棄,乾嘛當初還要在一起?”曹傾穎大聲說出來,語氣激動憤怒,“真是惡心死我了!”
白歸逸臉上露出了下愁意,將激動的曹傾穎摟在懷裡,“好了,寶貝。”
我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不理解,自是沒有什麼深觸的感受,隻是淡眼看著他們。
現在就像一場鬨劇。每個鬨劇角色的角色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梁文誌的頭上突然出現的一層黑色的霧氣,他咬牙切齒地隱忍著,冷冷地看著我,有些命令地語氣說道,“你說!”
“請不要這樣看著她。”
五楊陌有些不悅地道。
如果我並不知道這是在演戲,肯定會以為五楊陌是一個很愛我很寵我的男人。
“我在問她!”
我看了看洪峰,又看了看梁文誌,有些難以啟齒,“我看見他們在那個……曾悠悠說做完給她五萬……然後我就走了。”
梁文誌抬起頭,眼裡的恨意一點一點地蔓延到了他的臉上,身上,嘴唇微微抿著,一下子向廚房衝去。
“那她後來去哪了?”我問道。
“後來我先回去了,不知道她……”洪峰眼見不妙,立馬站了起來,向外麵跑去,此時梁文誌已經出來了,拿著一把菜刀跑出來,追上去,“老子今天不把你剁了,就不姓梁!”
“這件事就是她情我願,不能怪我!”洪峰跑到門口握著把手開門,卻打不開,看見越來越近的刀,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白歸逸鬆開了曹傾穎,道,“你先回房間,現在這很危險。”
說完,白歸逸便和五楊陌一起跑過去,想要按住發狂的梁文誌。
曹傾穎沒有說話,乖巧地點了點頭,便上了樓,我靜靜地看著,沒有離開也靠近。
梁文誌身好卻很敏捷,跑得特快,一下子便甩開了他們,拿著刀的手一下子向洪峰砍了過去。
此時洪峰已經打開了門,可刀一下子就到了眼前,他隻能迅速地蹲了下來,接而跌跌撞撞迅速地跑上樓。
“你這樣說犯法的!這還有監控!”梁文誌發瘋似的追上去,剛好路過白歸逸,他一把拉住了梁文誌的手腕,卻被反手割傷了,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梁文誌已經一溜煙地跟著洪峰跑了上去,隻能大喊著。
五楊陌看了一眼,便跟著上去,路過我旁邊時還不忘叮囑一句,“你小心點,彆亂跑。”
整棟樓都是鞋子粗魯地敲在地板上,發出的腳步聲。
我沒有跟上去看,坐到了餐桌上,吃著盤裡五分熟的牛排。
以前我是特彆討厭吃那種半生不熟的東西的,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我覺得越生越好吃,特彆是那血淋淋的東西,我會覺得很有胃口。
現在也沒人,而我也不怎麼會用刀叉,便用手拿起來吃。
牛排是灰褐色的,上麵還有著血,那血順著我的手一直留到了手臂,滴在餐桌上,牛排很有嚼勁,我咬了一大口,腥紅的血液沾到了我的嘴唇和嘴巴的周圍,看起來觸目驚心。
從早上洗涑完後下樓吃飯,我的腦袋就有些發脹,四肢無力,現在的我可以說是狼吞虎咽了。
邱立從手鏈出來了,他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五楊陌之前坐的位置上,他托著下巴看著我,憔悴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幾絲光彩。
我沒有看他,看著前麵遊神,腦子卻一片空白。
他突然抬起手伸向我,輕輕地放在了我的頭發上,用手指幫我梳著頭發。
我說完,起身向廁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