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不悅，還有一種罪惡感，就像是自己在無形中做了小三的罪惡感，所謂“防火防盜防閨密”的那個防閨密讓我感覺就是針對我而出現的，“如果你在等我長大，那你應該知道她就是我閨蜜，為什麼還要和她做閨蜜？！”
我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紅了眼，“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像是一個破壞閨蜜愛情第三者，而我還蒙在鼓裡那麼久！”
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悔恨、愧疚的情緒都從眼裡跑了出來，“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瞞著我？”
“她無意救了我兩次。”他低著聲道，可此時已經到了二樓和一樓的樓梯處，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們細談，便道，“娘子，明天我將事情都給你說清楚，你彆亂想。”
何桐桐救過他？
我鬆開了他的衣服，沒有言語。
大廳並未開燈，卻有著一片紅光。
我將在身後的頭發撩到胸前，擋住瘋狂過後留下的印記。邱立抱住我走下去後，我才發現火光原來是地上點燃的蠟燭發出來的。
蠟燭有規律地在地上排成一個巨大豔紅的“去”字，豔紅的火光在微微擺動，好似是一位穿著紅色裙子的舞者。
大廳除了牆邊的沙發以外，所有是家具都被移到了牆角堆積，高高的，像是一座小山。
“去”字前放著一張半人高的木桌，上麵放著一疊黃色粗紙，一個裝著墨水的磨盤，白歸逸站在著桌子邊，在幾張已經剪好的黃紙上寫下字，讓曹傾穎拿了過來。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正要接過，邱立卻轉身讓避開那道符，我有些困惑地問道，“你乾什麼？”
“你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嘛？這東西能是你碰的？”邱立的臉上閃過一絲戾色，冷冷地批評著我，用餘光看了看站著的曹傾穎，臉色更冷了。
曹傾穎愣著，白歸逸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我和邱立帶了些歉意道，“是我的疏忽，忘記了她的身份。”又對著曹傾穎道，“你先收著，這符我們自己用。”
曹傾穎點了點頭，和梁文誌轉身去弄著桌子上的東西。
“就你們這些東西能降住那麼多鬼和僵屍？”邱立看著他們嘲諷道，眉眼間滿是不屑，“自不量力。”
梁文誌轉頭淡淡地看了邱立一眼，又轉了回去，沒有言語，似乎也是沒有多大的把握。
“淺兒呢？”
我突然想起她，隨口說了出去，便見路零萌坐在沙發上，抱著淺兒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些撒嬌似地道，“你就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嘛？”
淩月坐在路零萌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眉頭微微皺著。
淺兒在路零萌的懷裡低頭梳著洋娃娃的頭發，也是一言不發，聽見我叫她便抬起頭看向我們，然後從路零萌身上掙脫下來，向我們蹦噠過來，淺淺地笑著，“姐姐羞羞，這麼大還要抱抱。”
她的眼睛似乎有什麼光亮，但又不是很亮，感覺是被什麼黑暗的東西阻隔了一般。
我的心裡蕩起了一陣不明的感覺，似乎是有些痛。
路零萌看著我們這個方向，愣愣的，光線有些暗，我看不太清她的眼神是放在誰身上的。
不過，我想啊，如果邱立也是人，一個和淩月是同一個父母。
她舉起手，對著邱立道，語氣似乎有些撒嬌的意味，“邱立，我也要抱抱。”
“抱你做什麼？”邱立挑挑眉，有些挑逗的感覺，“你都那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她放下手，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我和邱立，一臉沮喪地從嘴裡說出了一句讓我氣得倒嗆的話，“哦，原來姐姐是小孩子。”
被她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動了動腿想要從邱立身上下來，可是身下傳來的疼痛一下子就讓我止住了動作。
我想那裡肯定被他弄腫了。
邱立今天得有多瘋狂！
路零萌笑著走了過來，公主抱起淺兒，淺兒也不掙紮，拿著洋娃娃就窩在她的懷裡，她看了看淺兒又看了看我和邱立，“這小家夥我問了她那麼久卻什麼都不說，見到你們就那麼活潑。”
可能是她覺得我和她媽媽長得像吧。
我暗暗地想著，卻沒將話說出口。
“惠月，你和我過來一下唄，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路零萌放下淺兒，看著我說完，便轉身上樓。
淩月看了看離開的路零萌，微微蹙起眉頭，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午夜12點，現在你們可以休息一下。”白歸逸淡淡地回答道。
淺兒抬頭看著我們，神色有些木訥，呆呆的很可愛，但我卻感覺她身上少了些生氣和活力。
“放我下來吧。”我看了看邱立。
“閉上眼睛。”
我沒有多想，閉上眼睛。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