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輛黑色麵包車從前麵慢慢駛來。
“寫小說的稿費好少,我想做份兼職賺點零花錢,可是又不知道去哪找,找做什麼的。”我看了一眼汽車,淡淡地說道,聲音裡帶著幾絲愁意,“你覺得呢?”
我接管了何桐桐的小說,每個月的稿費最多隻有一千二,我一般都是八百,除開生活費,零花錢也就那麼一點,有時想吃一下零食都難。今天晚上的宵夜還是劉琪菲請的。
見邱立沒說話,我抬頭看他,還未看清,他便一下子拉著將我推到左邊的牆上。
肩膀傳了一陣不是很明顯的疼痛,沒有在意,撩開頭發,將視線放在邱立的位置上。
隻見那輛黑色的車子停下,邱立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秒車門打開,兩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人販子?!
這個詞在腦子突然浮現,我嚇得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邱立拿出扇子,輕輕一扇,一下子將兩個男人扇得撞回車上,捂著胸口咳嗽。
“走啊!”還沒回過神的我卻突然拉著邱立瘋跑,身後的人上了車便開著車窮追不舍。
風吹亂了我的發絲,寂靜的夜裡我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
邱立看著我緊握著他的手,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可畢竟人腿和車輪的速度還是有差距的,我很快就被追上了。
這條路是直的,直到大概五百米外才有一個轉彎,那裡附近就有人居住。
車子停下。
我的腦子一直停留在一片空白的狀態裡。
手突然被一股勁拽得停下,我木愣地喘著大氣看著邱立,眼裡除了慌亂還帶著幾絲迷茫。
“報警吧,我拖延他們。”
邱立麵對著他們,將我拉在身後,淡淡地說道。
路邊樹上飄落的葉子像隻小蟲子一樣蠕動,涼風一陣陣拂過,冷得將我的思緒拉回。
車已經開走了,兩個下了車要將我抓住的男人遠離了地麵,地上是掉落的口罩和鴨舌帽,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麵色鐵青又通紅,似乎被掐住了脖子。
對我來說,鬼沒有人恐怖。
那個道士給我留下了一道深刻又無法磨滅的陰影。
我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喂,是110嗎?我要報警……”
待掛掉電話以後,我看著那兩個男人,又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輕輕地道,“不要殺了他們,還有同夥,說不定可以救一些人。”
邱立轉過身來,英俊的臉上帶著幾絲戾氣,有些不滿地道,“最近偷豬的人特彆多,你以後晚上的時候不準出去,就算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也必須我在場。”
我的心跳和呼吸突然亂了節奏,有些木訥地看著他,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他俯下身子吻上我的嘴唇,冰冷的紅舌慢慢伸出,將他的氣息填滿我的嘴巴。
他的手慢慢掀開我身上的被子,蒼白的手慢慢侵入我的衣服裡,涼涼的,癢癢的。
一股燥熱鑽入我的身體,我漲紅著臉扭動了一下,用手捂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接著又避開他的吻,有些呼吸不暢地說道,“我明天還有課。”
“我記過你的課程表,明天早上的課你都是睡覺的。”他淡淡地說道,接著又覆上我的唇瓣。
我頓時啞言。
對於課程我一般都是看見老師來了才知道上什麼課,從來不會記課程表,即使是每個星期都是重複同樣的課我都記不住。
燈隕滅,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今晚注定是瘋狂的一夜。
……
到校門的時候,警車剛好開走,我看了一眼,便走回教室。
很意外,我上了半節課正在睡著天昏地暗的時候,鄰桌把我搖醒,然後我被警察帶了出去。
是泥以銅和沈引。
他們走在我的前麵,最後在一個比較清淨的亭子坐下。
“你們找我乾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眉目了?”我看著亭下的荷花,淡淡地問道,聲音卻出奇的冷靜。
畢竟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吳可可死了。”
泥以銅的聲音傳來。
我的眼睫毛微微動了動,卻麵不改色道,“噢?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說你們之前吵過架。她不僅讓你賠了錢,還道了歉,你應該多少有些懷恨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