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幾個酒店,不是關門了就是滿了。最後在第八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多了,剛好隻有一間房間,一晚的價格一百五十……
黑店黑店……
聽到價格,陌陳便拽著我出來了,“去我那吧,明天星期一,你還要早起。”
“……”
我有些尷尬地跟著他走,感覺有一種不自在。
還一直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你不用這樣,我家裡還有一個在讀初中的妹妹。不過可能就要委屈你一下了。”陌陳爽朗地笑著,淡淡地說道。
我也笑了起來,也開始埋怨,“為什麼這麼多酒店都沒有房間啊?而且酒店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嗎?”
“我之前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住的就是酒店。有一些酒店會因為害怕打擾住客休息,就會在12點之前打烊或者說已經沒有房間了。而晚上越晚,沒有住出去的房間也會比白天高出很多很多。”
奸商啊!奸商啊!
“可是我有一次也回去晚了,住的就是酒店,當時收費才二十八,也沒有今天晚上那個那麼誇張啊。就是剛剛路過的時候,我看見它那關門了。”
“二十八?怎麼會有怎麼便宜的房間?這一般酒店白天的價格都超過了四十。”
我突然愣了愣,有些詫異,“就是二十八啊,也不便宜啦!怎麼其他酒店都這麼黑?”
“你上次住的酒店叫什麼名字?”
“順民酒店。”我如實回答。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微微蹙起眉頭,“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搖了搖頭,“不會啊,當時那個前台的小姐姐還一直說著這個酒店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這裡沒有這個酒店名字。”
我突然懵逼了,但很快就平息了心裡泛起的波瀾,問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是和順民名字相近的酒店。”
“不清楚,不過我印象中是沒有。”
我咽了咽口水,拿出手機開鎖,點開百度,開始查詢著我這個城市的酒店。
這個城市的大小酒店大概有二十多個,但就是沒有順民酒店,也沒有和順民酒店名字相近或同音的酒店。
這是撞邪的節奏嗎?
我關掉手機,放回口袋,還是有些不甘地說道,“可是我們剛剛經過了啊。”
他邊走邊想,頓了幾秒,轉頭問道,“當時旁邊有什麼建築物?”
我在腦子開始回想著,“一個燒烤攤、幾家服裝店……對麵是公路,還有交警在……”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是不是燒烤攤在右邊,左邊是兩個服裝店,連在一起的,公路對麵是一個菜市場?”
我看著他,卻沒有見他有恍然大悟的神情,隱隱地有些不安,又回想了一下,迷迷糊糊中感覺就是這樣,然後點了點頭。
“那裡幾年前是一間廢棄了奶茶店,當時好像就叫順民,後來不知道怎麼著火了,死了很多人。而且就一直鬨鬼,去拆遷的人和策劃拆遷的人都死了。”他的眼神有些慌亂,“不過後來被政府封了,就再也沒有出過事了。”
“……”
後來我們一直都沒有說話。
他把我帶到了一棟陳舊的建築物前,然後領著我走上了三樓,帶著我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裡麵的空間並不是很狹窄,就是亂了一點,兩房一廳,還有廁所廚房。
而我剛進去見到的景象是這樣的——
一個女生穿著一條短褲,一件短袖,戴著耳機,躺坐在一張有些陳舊的沙發上,腿上放在電腦,在大笑或者大聲說話。
她腳下沒有碰到的地方堆著各種衣服,男女的都有,另外一張沙發還放著書包、塑料袋、衣架等東西。
水泥地板上還有著一些飲料瓶和零食袋,垃圾桶上的垃圾都溢到了地上。
我愣住了,陌陳滿臉通紅,那個女生一下子合上電腦,取下耳機,放在一邊,然後急急忙忙地穿上拖鞋。
那個女生愣了幾秒,就反應過來了,看著我,語氣十分強烈地道,“你不要誤會,這都是我趁我哥不在乾的,不關他的事。絕對不關他的事。”
一邊說著,還一邊收拾著東西。
陌陳瞪了一眼那個女生,也連忙去拿掃把掃地,整個過程一直低著頭,滿臉通紅。
我禮貌性地笑了笑,走了進去,他便連忙拿開沙發上的東西,給我讓個位置。
我坐了上去,感覺有些尷尬,卻也隻是淺笑著。
女生抱著一大堆的衣服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自己又坐到我旁邊,給予我一個大大的微笑,“你長得真漂亮,我哥真有眼光。”
我正想說句謝謝,並澄清自己和陌陳的關係,卻先聽到了陌陳彆扭的聲音,“我和她隻是朋友,你想哪去了!”
女生撇了撇嘴,對著陌陳扮了個鬼臉,又笑著看著我,“我叫陌童,兒童的童。小姐姐,你叫什麼?”
“我叫惠月,漫畫的漫,雪花的雪,倩……女幽魂的倩。”
陌童一臉興奮,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就是哥哥寫的信裡麵的小倩吧?那個我看了,哥哥寫的……”
“小童!”
她還沒說完,就被陌陳眼裡的冰刃射了過來,直好停住了嘴。
“雪兒姐姐,你不讀書啦?”陌童十分驚奇地出聲,“現在是在做老板嗎?賣的什麼東西?”
我揉了揉眼睛,“不是啦。我在藝術學院上課,我學的是雕刻係的,就在一些購物軟件裡麵開了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