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開口問她在哪裡買的,她便輕輕地笑著,一臉悟然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紀徊怎麼不在?”
邱立握緊我的手似乎突然用力了些。
對,好像就是這個。
但我還是求生欲很強地不往槍口上撞,麵不改色地在心裡編慌,然後語氣平淡地說道,“應該不是,我感覺你沒帶的是一件物品。”
不過我心裡對紀徊也是有一點反感的。
邱立聽完後握住我的手的力氣倒是小了點。
張月意味深長地低頭笑了笑,又翻了翻自己的東西,然後便對著我攤了攤手。
“那他怎麼沒來?”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邱立,有些驚訝他會問這個問題。
“他有事要忙啊。不過呢,今天晚上他答應過我會回來的。”
她的眼神裡有一種習以為常的傷感。
我有些無奈,腦子一熱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捉鬼師,是他的天敵,你不想他出去,他要是偏要出去,你不是可以用你現在的本事去把他揍一頓嘛?”
邱立用餘角瞪了我一眼。
我趕忙將眼神以往前方。
“我現在的本事還不是他教的。再說了,留的住身體,能留得住人?”她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我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內心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眼神很快便暗了下來,又說道,“難道他出去鬼混你不管嗎?你心真的就那麼大?”
“反正我又看不見,既然看不見哪來的難不難受?說不定,他可能真的是去辦正事呢?”
我感覺心口有些壓抑。
“要不是我拿不走邱立的心,我還真想綠了你。”
邱立聽到,有些嗤之以鼻地冷笑。
我心噔咯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張月,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下一秒,我便感覺到心跳猛地加速,頭皮一陣發麻……
因為我發覺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很久之前的一個晚上,我懵懵懂懂地醒來後發現張月喜歡上了“邱立”,並且還想要和我搶他……
但張月喜歡的是紀徊啊……
如果我沒記錯,張月當時叫的應該是“邱立”,而不是“紀徊”!
而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一個小小的記憶瞬間打亂了我呼吸和心跳的節奏,我看了看張月,又看著邱立,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了。
不行,看來到時我得和張月單獨談一下,看看她對紀徊是不是真的愛。至於邱立這邊,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還沒綠我的。現在我必須得斬草除根,讓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邱立還問了張月問題,回到家我得好好教育一番,現在按兵不動是關鍵。
短短幾秒,我的內心就已經想出了對策。
“哈,你那表情……”
我沒有再胡思亂想,努力裝出一副不介意的樣子,笑道,“為什麼你會想要搶走我的邱立?”
“我的邱立”特地加重了語氣,似乎是在宣告他的歸屬權。
“看邱立對你挺好的,心生嫉妒。”
她伸了伸懶腰,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過現在我連和一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在一起,還怎麼可能還和你搶男人?”
“為什麼?”我更是一臉懵。
“我三生三世注定是他的,人是他的,鬼也是他的。”張月哈哈大笑,眼神裡的東西似乎有什麼泯滅了,“我現在連一個開頭還沒走過。不過還好,他脾性好,至少不會打罵我,也長得不醜,不然我肯定是要自殺了。”
她很少和我攤開心菲,我們認識十幾年了,現在這種情況在我20歲之前,在她身上從未見過。
我突然有些無措和尷尬,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再三考慮,還是不說話,像她往常一樣不理睬我,轉過頭看著前方。
“其實紀徊挺寵愛我的,對我也挺好的,也會留時間陪我,但……我想要的是偏愛。”
紀徊那麼花心,對幾乎每個“妻子”都那樣,偏愛似乎真的有些不可能……
“那要不你死三次,然後我再找到你,讓邱立介紹幾個靠譜的兄弟給你?”
我突然十分腦抽地胡說八道,還搖了一下邱立的手,“你有沒有那些長的又帥,還單身,性格又好,又專一的朋友啊?”
“誰是主角?”
張月也接著問道。
“陰謀的主人。我們現在得去找到那個活人,那小棋子還沒動手,正等著我們過去。”
“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啊?”張月又接著問道。
“知道就不用找了。”
話剛落,瞬間風起大作,灰蒙蒙的天瞬間更暗,一群群漆黑的飛蛾團團結伴飛起,整個環境看起來十分的壓抑。
風冷厲地在我臉上扇著,讓我整張臉都冷得有些發疼,我隻好將臉貼在邱立的胳膊上。
“怎麼我感覺這個角色挺厲害的?我感覺自己好像打不過……”張月似乎在自言自語著。
我帶著十分驕傲的語氣說道,“沒事,我有邱立這張王牌。”
“可我沒有王牌。”
張月急忙在自己的跨肩包裡拿出一些符和一把短短的桃木刀,並且將幾張符一把塞到我的口袋,“這幾張給你留著關鍵時刻用,我已經預測到危機會即將到來了。”
邱立用餘角看了看,沒有說話。
“還有,刀你要帶好,要是遇見邪物,就割自己手指,要是厲害一點的,你就塗在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