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懵逼了。
“她是我的女人。”邱立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
“請小殿下讓開,放開我們的夥伴,交出那女人,我們不想和小殿下作對。”
它們仍然繼續向前走著,雖然個小,但十米左右的距離它們很快便走了一大半,並且還很明智地以包圍的方式過來。
“嗬。你們這樣是要逼著我動手?”
“你們要吃誰我不管,唯獨她不行。你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實力,如果真和我打起來,你們未必能傷我一毫。”邱立仍然好言相勸著,但似乎耐心並不多。
它們發出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起伏不定,十分的雜亂,沒有往後退,也沒有往上爬,但那漆黑的霧氣似乎淡了些。
“誰派你們來的?”邱立微微眯起眼睛,冷聲問道,話語中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身上還散發著一種王者氣息。
“回小殿下,我們自己來的。”
“實話。”
“小殿下,我們無可奉告。”
邱立冷笑一聲。
果然,是有陰謀的。可我惹了誰?娓媚嗎?似乎我認識的妖就隻有他們兩個。
可是,娓媚應該算是我的好朋友,邱立更不可能。
一隻漆黑的蟲子從邱立的身上掉落,那些蟲子便慢慢往後退,漆黑的霧氣也在逐漸消失。
直到在距離我們五米左右的時候,他們便一起消失不見。在不遠處便見到張月正躺在地上。
邱立將我放下,我便急忙跑到張月的身邊,他本想握住我的手,卻沒有握住,隻是輕輕碰到了一下。於是便黑著臉跟著我過來。
其實這次他和那些蟲子的談話和舉止,讓我看透了一個十分淺顯的道理。在我父母和朋友麵前他似乎都是冷著臉,沒有一點耐心的,但這次他在同類麵前的表現雖然冷淡,但也是很尊重的。
是他不看重我的意思嗎?顯然不。但為什麼他會不在乎在讚同和我有親密關係的人,我不知道。
感覺自己的思想真的有些複雜,還變臉得特彆快。
張月以大字躺在地上,手裡的桃木刀掉落在地上,符已經被吹得飛到不知什麼地方,跨肩包有些臟。
我蹲了下來,將遮住她臉的頭發撩開,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輕輕地叫道,“月月,月月。”
“起來。”
邱立彎下腰,握住我的肩膀的手臂,一下子將我扶了起來……嗯,或者是抱。然後還將我挪後了幾步。
我突然感傷成了三分的氣,微微蹙起眉頭看著他,扭了扭手臂,將他甩開,“你乾嘛啊?!”
看吧,就是不關心我的朋友。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了幾步,他走前便一下子伸手鎖住我的肩膀,將我往後拉了拉。
“你到底……”
還未等我開口說完話,張月便睜開了眼睛。眼珠子往上,留下一大片的白色,表情有些木訥,看起來很是嚇人。
我被她的表情驚了一下。
她站了起來,但四肢僵硬筆直,像是機器人的身體一樣,轉身麵對著我們,眼裡有著一種死寂,並且邁著僵硬的腳步走向我們。
“月月……”
我木訥地叫了一聲,想向前走去,卻被邱立拉著往後走。
張月麵無表情。
“她是不是中了那些蟲子的毒了?”我有些不甘地被邱立拉著,想要跟張月走,卻又沒有膽量甩開邱立的手。
“鬼附身了,還回頭!你真是一隻蠢豬,笨死了!”邱立十分粗魯地將我的頭扭了過來,一臉的嫌棄。
鬼附身?!
似乎剛剛的隻有蟲子吧?!
“什麼鬼?剛剛不是妖嗎?那現在怎麼辦?怎麼把鬼趕出來?”
“剛剛黑色霧氣不止是那些蟲子的,還有邪物的。看樣子這隻應該是幾十年的鬼了。現在隻能等她老公回來了。”
“我聽說,鬼上身會折陽氣的,很傷身體,是不是啊?”
“嗯。”
我想往回看看張月,卻在這個想法誕生的時候便被邱立打斷了,他直接將我的頭扭著看著前麵。
不過我的眼斜角看到張月還在跟著我們,於是便問道,“被鬼上身了會怎麼樣啊?為什麼她一直跟著我們?”
“總之不要回頭,不然很容易被鬼上身。她現在跟著我們,應該是有一些自製力和意識的,隻是在做著她清醒的時候跟著我們的事情。”
我伸手進口袋摸了摸符和刀子,又問道,“如果我用符,再加上自己的血,能不能把她身上的鬼魂驅趕?”
“不能!”
邱立直接打消我的想法,“被鬼上身後隻能找鬼將裡麵的鬼驅趕出來,或者那個鬼自己出來,那些符對被上身的人是沒用的,終於桃木劍的一些降鬼利器,隻會對她的肉體照成傷害。”
邱立一一向我解釋著,顯得格外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