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你說你是邱立的人?”
“對!你先放我下來說話,我不舒服!”
“那現在你在我手裡,他呢?他在哪?剛剛你那麼危險,他呢?他又在哪?”他一邊說著,將我的身體往後一翻。
三百六十度旋轉,我的腳先落下,但上半身一下子栽到了地上,但還好我下意識地用手撐地,這才免了頭的一擊。
手的兩邊骨頭有一種碎了的感覺,我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但剛剛碰到傷口便合上嘴巴,緊蹙起眉頭。
“放下你了,聽話,跟上。”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慢步上樓。
我低頭咬住上唇,鬆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將鞋子拿住,然後站了起來,瞪了正在上樓的紀徊一眼,氣鼓鼓往下走。
“想不想知道邱立和娓媚他們去哪了?想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往下走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想知道跟著我就上來。”
我咬住上唇,突然猶豫了,“你能保證不對我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沒那麼膚淺。”
不會就行。
我看了看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那些都是妖對吧?”
“多管閒事!”
“邱立就是被所謂的伴郎伴娘抓回妖界了。”
我的腳步突然頓了頓,然後停下,抬起頭,一臉陰沉地看著他,“理由,證據。”
“親眼所見。”他低下頭,邪邪地勾起了唇角。
“婚禮你沒來!”
“隻是你沒看見我。”
我握緊了拳頭。
其實我對那些伴娘伴郎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但此刻我卻有些信任紀徊了。不然這個酒店怎麼會沒有人了,怎麼邱立和娓媚都不在了。
還有,更困惑的是張月和我爸媽不在,現在淺淺也不在了。
不,紀徊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說的話我怎麼能信?
我突然冷笑一聲,然後若無其事地往下走著。
“你不信?”
“我乾嘛要信你說的話?說不定邱立他們現在就是在家裡等著我回去,想給我一個驚喜呢。”
“你不信我也無所謂。不過……”
我仍然頭也不回,“不過什麼?”
“不過你父母在我手上。本來我還想就這樣讓你領回去了,但現在看來還是不必了。”他一邊笑著說著,一邊往下走著。
我的腳步又是一頓,但下一秒還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往下走。
他現在使儘渾身解數誘惑我上去,肯定是有什麼陰謀,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是不要上去的好。
萬一是真的話……那就等那個時候再重新打算好了。
“你不要後悔。”
“到時後悔了再說。”
紀徊跟到了二樓,便沒有繼續往下走。
我一直下到了一樓,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警察已經沒有再拿著大喇叭喊話了。
“隊長,那裡有個人正在過來!”
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喊。
我走了過去,想彎腰過隔離區,他們卻一把將我攔住,我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們,“警察哥哥,您們這是?”
突然兩個十分熟悉的人進入了我的視線。
是泥以銅和沈引。
泥以銅走到那個比較年老的警察身邊,看著我輕輕地笑了笑,道,“惠月,沒想到你還真在呢。穿著婚紗是什麼意思?結婚嗎?”
“啊銅,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我們組最近接到的案子都是和她有關係的,每一件都是一件奇案。我們這麼幾個月一個案子都沒破,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小丫頭。”
沈引白了一眼我,一臉無奈地和那個比較年老的警察說著,說完便又看著我,“彆攔著了,放她進來。”
那個比較年老的警察打量著我,然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就進來吧。”
我這才彎著腰出去,然後站在他們麵前,說道,“今天是我結婚!這發生了什麼?”
“哦,原來是你結婚。你結婚現場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沈引淡淡地說道。
“我要是清楚還問你們?當時我喝醉了,就開了個房間先睡覺了,醒來什麼人都不見了。”
我有些無奈,下意識地咬了咬唇,結果又咬到傷口,便一下子鬆開,十分無語地看著他們。
“那個結婚現場的人都消失不見了,一些住客都遇到了奇怪的事情,然後就報警,我們來到的時候,這個酒店被一陣類似龍卷風的東西卷著。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進去的時候,救下的隻有一些受傷的住客。”那個比較年老的警察仍然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我。
泥以銅扶額,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搭上沈引的肩膀,“死了吧,又是一件靈異事件。兄弟,咱們這份工作怕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