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徊的聲音很及時地從門外傳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傲嬌,“跟我道個歉,我可以考慮一下。”
即使沒有看到他的樣子,我也猜到他此刻應該是在邪惡地笑著的。
我一頭黑線,“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道什麼歉?”
“你凶我了。”
“……”
唔……今天早上我確實是凶了他,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你傲我也不會低下,受傷也不低頭!哼!
我將手機放到口袋,伸出一隻手指,將刀子打開,放到手指上,閉上眼睛,輕輕一劃。
一陣疼痛便傳入我的神經,讓我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卻隻見手指上有著一條刀痕,紅紅的,有些一點一點的血跡。
割輕了……
難道還得再割一刀?NONONO!
“想好沒?”紀徊的聲音又從門外傳開,“道不道歉?”
我十分仇視地看了一眼門口,將刀子弄回去,放到口袋,捏著受傷的手指。
就滲出了一滴血,隻是將刀口填滿了。
“回個話。”紀徊似乎有些不耐了。
肯定是這個兔崽子乾的!就是想開我笑話,讓我道歉!不行,我不能讓他得逞!
我咬了咬上唇,拿出刀子,弄出來,眼睛一閉,再狠狠地在上麵割了一下。
“嘶——”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哀叫。
“你在乾什麼?”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上麵滲出的血跡,咬了咬牙,將刀子弄好放到口袋,將血跡擦到門口上。
我伸出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開門。
唔?不是邪術嗎?為什麼打不開?!
看著那留著血跡的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著門口十分沮喪地說道,“對不起。”
“什麼?大聲一點,我沒聽見。”
我鬆開手,翻了個白眼,想到這裡也就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丟臉的,便大聲喊道,“對不起。”
“嗯,這還差不多。”
話落,門便開了。
我瞪了他一眼,突然瞥見旁邊的衣服,便將昨天晚上和今天換的衣服用一隻手攬過,打開洗衣機,然後扔了進去,然後開始啟動洗衣機。
“洗衣機就這樣用啊?”他突然問道。
“不然呢?”
“你不應該用手洗?”
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有些無語地反問,“有洗衣機我乾嘛要手洗?我那麼忙的一個人。你要是閒得慌,我不介意的。”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公主病。什麼都不乾,還浪費錢。”
我走到洗臉台邊,打開水龍頭,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黑下來了,隨便洗了一下手,將手甩在他的臉上,一臉陰沉地看著他,開口懟道,“不洗衣服就公主病?那你呢?看起來也應該是金枝玉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吧?你以為你是玉皇大帝啊?再說了,我怎麼樣關你屁事啊?又不用你養,又不嫁給你,浪費的又不是你的錢,那麼多管閒事。”
他一臉不悅地盯著我,沒有說話。
“不是帶著我去找辣椒嘛?在哪啊?走啊,那麼浪費時間!”我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著。
隻有慣著我的人才有資格批評我,他還沒有資格。
他帶著我下去,來到車的旁邊,他替我打開我之前坐的位置的車門,我冷冷地掃了一眼,便走到對麵自己開門進去。
他也沒有說什麼,坐到駕駛位上便開車離開。
“餓不餓?要不先吃完飯再去?”他向我提出建議。
“不餓。”我搖了搖頭,心有點煩躁。
現在爸媽不知道在哪,邱立不見了,辣椒也不見了,張月似乎也要和我決裂,家裡身邊還有著很多似乎要害我的東西……
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
“到飯點了,去的地方有點遠,你要是不去的話可能要餓肚子很久。”紀徊淡淡地道。
聽到“遠”字,我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十分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你不是說要找那個小孩嗎?那麼健忘?”
我微微蹙起眉頭,帶著幾分懷疑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
看起來那麼不靠譜的樣子。
“沒找到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我要你道歉有屁用啊,浪費我那麼多時間,我下午還要上課的。”我有些煩躁。
“下午你還上課?你爸媽女兒都不要了?”
女兒?他怎麼知道的?
我愣了一下,似乎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一瞬間冷著臉質問著他,“你什麼意思?說辣椒怎麼扯上我爸媽去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爸媽在哪?是不是你把我爸媽綁架的?你把辣椒弄哪去了?”
他似乎被我的樣子逗到了,淺淺地笑了笑,“你想象力真是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