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了我什麼?”
我有些反感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以他那麼厚臉皮的性格這樣是趕不出去的,便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背。
還好這傷的不是很重。
“我救了你的命!要不是我,你能那麼順利就進去,並且安好地出來?”
“安好?你眼睛是不是瞎?!我這手上腳上的是什麼你看不到?”我沒好氣地說著,將藥粉倒了一點在手背上,懶得看他一眼。
“那是你自作自受,與我無關。”
“要是你一開始告訴我,我能這樣?”
“你是能聽完彆人說話的人?再說了,我說了你信嗎?”
我的心口一痛,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不想再和他繼續爭辯。
為什麼我沒信?還不是因為他當時提出來的無理要求?可是現在爭辯有什麼用?什麼用都沒有,一切都發生了,沒有任何的預兆。
就一天時間,我失去了所有至親的人,再一次成為了孤兒。
可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還多了幾分麻木。或許是經曆太多事情了,我已經可以比較淡定地接受著這一切。
“你纏著我乾什麼?你現在不應該回去路零萌嗎?”我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後往上麵倒藥粉。
“你很想我回去找路零萌?你不會吃醋?還是吃醋了?”他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有些狐疑地問道。
我被他問得有些無奈,再加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我感覺到很是反感,冷冷地抬起頭看著他,“對,隻要你能離開我的視線,滾出我的家,你想去哪都好。還有,我吃什麼醋?你自我感覺未必太良好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撐地,想要緩慢地站起來,他伸過手來,一把將我抱起,身體小心翼翼地不碰到我的傷口,“我感覺良好?嗬。”
“你是不是有病啊?!放我下來!”
我下意識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蹬了一下腿,但卻被疼痛弄得不敢再動,隻得用手捶著他的胸口。
他抱著我往樓梯的方向走去,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說道,“我送你回房間。”
“不用你送我上去!你放我下來!”
“我是心疼你才抱你,不然你那麼重,我沒事找罪受?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他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抱,不需要你可憐我!放我下來!不然我隻能再給你一巴掌了。”
“惠月!”他似乎真的生氣了,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的狠厲,抱著我的手在微微收緊,但在隱忍著。
“啪——”
我一巴掌又甩到了他的臉上,讓他臉上多了一個紅色重疊的手掌印,一很是反感地看著他,命令道,“放我下來!”
此刻他一直抱著我走進了房間,突然又迎來了我的一巴掌,瞬間暴怒,一把將我扔到了床上。
我的膝蓋狠狠地撞到了軟軟的床上,上麵便留下了淺淺的血跡印,疼得我抽搐。
我將眉頭蹙得緊緊的,咬緊牙關,抓住被子,將腳趾都曲了起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嗓音低磁,冷冷地說道,“現在放下了,舒服嗎?”
待疼痛漸漸緩和了些,我曲起另一隻腳,緩緩地坐了起來,仍然緊蹙著眉頭,帶著幾分命令地語氣說道,“出去。”
他的臉色瞬間比被我扇了更加難看,眼神冷淩,向床走了兩步,一隻腳曲著放到床上,直直地盯著我,“你再說一遍?”
我有些警惕地往後退了退,對上他的眼睛,帶著幾分命令地語氣道,“出去。”
“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睡這了?”
我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心裡滋生出幾分害怕,默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趁人之危,算什麼男人?”
他向我靠近,將臉傾於我三厘米左右處,邪惡地笑了笑,“男女共處一室,有便宜不賺怕是傻子。你怕了?”
我直直地盯著他,“真是小人。”
“怕了?”他仍然問道。
我看著他,不言。
“不逗你了。”
他從床上下來,將手插到褲袋裡,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走向窗戶,將窗簾拉了上去,“你先睡會,我在大廳,有事找我。”
房間便暗了下來。
我瞬間鬆了一口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走到門口,便停下腳步,麵對著我問道,“我下去叫兩個外賣,你喜歡吃什麼菜?”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惹怒他,便道,“我不挑食,你自己看著買。”
“行。”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