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看你那得意勁,我就勉為其難聽聽你的方法。”
其實,我隻是想保全自己。如果這件事情成了那我就可以把他那個人情還了。
……
戌時就是19點到21點的時候。夜色正濃,周圍的溫度都開始降下來。
為了讓我更舒服,這個大宅子開始了清場,將所有的閒雜人等都清了出去。
人多的地方就人氣旺盛,而我現在是陰,人氣是陽,會讓我不舒服。
我看著床上的公主,心裡十分複雜。
她此刻臉色異常的蒼白,病態白的那種,眉頭緊蹙,嘴唇緊抿,衣服沒有遮蓋的皮膚,除了頭,其他的地方都黑紅黑紅了,起著一塊塊的疙瘩,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就像是酒紅色的癩蛤蟆的皮膚。
她低聲嘟囔著什麼,我湊過耳朵,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她一直在重複著叫紀徊的名字。
想起之前的時候,我這時候竟然起了殺心。
如果我現在殺了她,那我的父母應該不會死在她的手上了吧?曆史會不會又一次被篡改?那我會不會遭到報應?
隻顧當前,還是隻顧未來?
我矛盾著,可身體卻已經做出了選擇。當我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握住了公主的脖子,並且指甲變成了紅色,還很長。
那就顧未來吧。
我收緊了手。
“你殺了她,你也會消失的。”
“噫——”
那個聲音最後那幾個字和門開的聲音同時響著,我一驚,手下意識地縮了回來,看著站在門口看著我的紀徊,一臉的驚慌,像是小偷見到警察一樣的感覺。
他向我走了過來,臉色陰沉,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冷厲,“你剛剛在乾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坐在地上,低頭看了看正慢慢變短,顏色變淺的手指甲,心裡頓時更加慌亂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公主,又看了看我,冷冷地問道,語氣十分不悅,“你想乾什麼?”
我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腦子一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說道,“我在救她……”
“救她?”
他帶著幾分懷疑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向床上的公主,微微揚起一邊的嘴角,“那你現在繼續,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救她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微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將視線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往後退了退,這才發現他身後有著四個女生,想了想,又直起身子,“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是不想聽我的,還是根本就是在害她?”
我的眼裡閃過一絲心虛,接著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她?你想太多了。”
他正要回話,我急急地將話題轉開,“你怎麼突然進來了?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公主得帶走,其他按計劃行事。”
他說完,便看了看身後,擺了個手勢,那四個女生便上前來,將公主小心翼翼抬出去。
符紙瞬間在他的指間燒了起來。
剛剛和他擦肩的我瞬間被一股力量彈到了身後,十分重地撞在了牆壁上,然後“滋滋滋”的幾聲響起,我從牆上摔了下來,跌到了地上。
背後的膚體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覺自己背後的皮膚都在潰爛。
我癱坐在地上,用雙手撐著地板,臉因為疼痛皺得跟個老太婆似的。
我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可我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棋子了?
之前傷的傷,雖然現在恢複好很多了,但和紀徊的實力比起來,我知道懸殊太大了,即使我完全好了,也不可能敵得過他。
如果我跟他較上勁了,那受傷的肯定是我。
我勾起一邊的嘴角,昂著頭看著他,輕聲說道,“你現在是要和我打上麼?”
“你還沒資格。”
他冷冷地出聲,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的話在我的耳朵裡聽來特彆的刺耳,就像上次聽到他們說我是一個替身一樣讓我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
心裡冒出的怒火讓我一下子從地上飄了起來,伸出手對著他的方向,手便一下子變長了。
正要碰到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揚起了自己手裡白色的扇子,我一驚,便迅速地收回了手。
但傷害還是有的,我的手很快便冒出白色的霧氣了。
“身懷怨氣?賤魂怕是在世間待膩了!”
他冷冷地出聲,轉身看著我,另一隻原本空著的手裡已經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