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晝夜,他好像真的撐不住了,把白逸放下,再去看晝夜時他已經徹底沒了意識,我扶著他起來,吃力的向地府走去,因為不放心還回頭看了一眼。
誰知邱立就沒耐心了,“要是不放心就一起帶走。”
我當然不敢再多言,扶著晝夜匆匆離開,路上碰到阿晴和大廚,我們幾個傷員互相扶持著向地府走去。
至於白逸,我不知道邱立為什麼同意救他,可總歸他沒事兒就很好。
隻是我們還沒到鬼醫所,幾個人就倒在奈何橋上了,實在是撐不住了,而這閻王明知道我們的情況也沒說派人過來接一把。
簡直不靠譜。
這時不遠處一位貌美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她穿著複古的衣服,頭發用木釵挽著,精致的五官儘顯魅色。
她踢了踢晝夜,問:“死了?”
我不明情況,隻弱弱道:“還沒,就是來地府找鬼醫的。”總覺得她能幫我們。
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淡淡道:“我看是沒救了,不如讓我把他扛回去煲湯喝算了。”
我急了,忙擋著晝夜,道:“彆彆彆,他可是鬼差,不能吃。”
女人冷笑道:“鬼醫不在,他必死無疑了,既是要死,那就彆浪費了。”
“不不不,鬼醫不在我們可以找閻王。”我還是護著,阿晴和大廚也護著,幾個人把晝夜圍的嚴嚴的,生怕真被女人搶了去。
“閻王也不在。”她的話徹底讓我喪失了希望。
阿晴和大廚一臉著急的看著我,我們不能看著晝夜等死。
我突然想起來,劉璃說我的血可以治傷,也許可以試試。
我拿著劍就要往手上劃,女人攔了住,“行了,彆費勁了,他受這傷,隻怕要你渾身的血都給了他才能有用。”
“那,那怎麼辦?”
我們幾個急了,女人拍拍手喚來了幾個小鬼,她吩咐道:“把他送去鬼醫所,我就幫你們找回鬼醫是了。”
“謝謝,謝謝!”我千恩萬謝著。
女人卻冷冷道:“不用謝我,我也隻是要留著他的命給我還債而已。”
還債?晝夜到底是欠了多少女人的債呢?
不過好在是得救了。
鬼醫我是認識的,就是他幫我塑造了現在的身體,他年紀有些大,留著山羊胡,笑起來特彆的慈祥。
他進門後就急忙查看晝夜的傷,一邊查一邊歎道:“怎麼傷的這麼重?就這麼不知道珍惜命嗎?嘖嘖,五臟六腑都震碎了,這還怎麼得了……”
他一邊念著,我們一邊聽的心驚膽戰,生怕他說救不了。
他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擦了額頭上的細汗才道:“你們幾個是不是也傷了?來我也給你們也看看。”
我哪有心情管自己,隻拉著他問:“老夜怎麼樣?”
鬼醫笑道:“彆急呀!他這傷的有些嚴重,我得慢慢治,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的,這家夥還欠我酒呢!”
鬼醫幫阿晴和大廚也開了藥,他們傷的也不輕,需要靜心養些日子,可偏偏就我好好的,明明我也有受傷,可是那些傷好像隻一會兒功夫就都自愈了一般。
我不免好奇,便拉著鬼醫問道:“鬼醫,我這身上的血是不是有什麼特彆?”
鬼醫笑道:“鬼差的血自然是有些特彆的。”
“可是,我的血可以救人,而且我身上的傷口好像都恢複的很快。”
他想了想道:“那,要不是我給你抽個血好好化驗化驗。”
“能化驗出來嗎?”我有些疑惑。
他信誓旦旦道:“當然。”
我伸出胳膊讓他抽血,我倒是要看看這血到底有什麼不同。
鬼醫在忙碌著,我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著晝夜,我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如何不顧一切的救我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把我護在身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是為我拚過命的。
因念著白逸的命還在他手裡,我當然不能硬著來了,隻道了句,“謝謝!”便轉身離開。
裡麵劉璃有些心疼的看了外麵一眼,邱立提醒道:“昨天不讓你出去,就是為了留著你救人,你也不必擔心她,那丫頭保護她的人多,一時半會死不了。”
劉璃垂了垂頭,沉聲問:“你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我和白逸的關係,那麼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