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晝夜卻沒有住口的意思,繼續一味的推卸責任:“你說我一個重傷員,好不容易指望你一回,居然還給指望到鬼窩裡,你說你是怎麼想的?說起來就氣人,唉!這手下一個中用的都沒有,其中最不中用的就是你,你說你能乾點什麼?你……”
我握著拳頭的手緊了緊,咬著的牙也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好像捏死這個人呀!
正當我要進一步行動,他卻示意我彆動,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我嚇得動也不敢動,頭也不敢回,然而卻聽他道:“你快聽聽,是不是不止兩個鬼?”
呃!他什麼時候連這都看不明白了?難道真的是傷沒好?
“彆廢話了,你就說接下來怎麼辦吧?”這種情況我沒見過,一時也不知道鬼魂藏在那裡?
“沒辦法,我傷沒好,也搞不清方向了。”
“你傷的有那麼重嗎?”我有些不信,看他手腳靈活,神清氣爽的分明就是好全了的。肯定故意在這兒裝蒜。
晝夜不樂意了,他一臉委屈道:“當然重了,我的半條命都沒了,而且老鬼為了儘快的讓我恢複已經強行封印了我的法力,我現在形同廢人。要不然還能讓幾個小鬼給難住?”
他跟我解釋個明白,我卻愣了,原來他現在是個廢人,太好了,我趁機威脅道:“晝夜,你今天若不把我的身份解釋清楚,那我就不管你了,就讓一群小鬼活吃了你。”
他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道:“行呀!讓它們來吃了我吧!反正我也活膩了。”說著乾脆耍賴的躺下了。
簡直就是無賴無疑了。
我心裡的火是蹭蹭蹭的竄著,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腳,便道:“那你就等死吧!”
我懶得理他,這個人一肚子的秘密,討厭的很。
見我真走,他又開口了,“喂!你真走呀?它們真的會吃了我的。”
我到底是不忍,晝夜如今這樣確實是危險,他一個沒有力量的鬼差,很容易被惡鬼傷了性命。
我站著,嘴硬道:“那你就告訴我,我身體裡的人到底是誰?”我倔強的問著,趁著機會說不定他真能對我說一些。
他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好吧!你過來,我跟你說說。”
沒想到他這麼痛快的就同意了,我自然高興,不過他警告道:“你知道便知道了,可不許告訴白逸。”
“嗯!”我點頭,早知道這體內的人和白逸脫不了關係。
晝夜拍了拍地麵,讓我坐下,我也不反對,老實的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想聽這另一個人的秘密,她是如何到了我的體內?她和白逸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以及劉璃和白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想知道的很多,而唯一能為我解答的就隻有晝夜。
我看著他眼裡閃過的一抹無奈,靜靜的等他開口講那個塵封的故事。
……
男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想讓女人徹底斷了念想,於是故作不在乎她,甚至當著她的麵要求娶彆的女人。
最後他終於還是死在了女人手裡,她那麼了解他,怎會不知他的痛,她把他的屍體封印在深山之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離開了可以與他一起。
今生亦是不能,來世不想錯過。
然而那封印因為種種原因還是被破壞了……
晝夜說到這兒停了停,我看著他也不敢多問,隻知道他滿目的傷意。就仿佛他也設身處地一般。
他道:“後來他的魂魄被破壞,隻留了一縷癡魂在人間遊蕩,而女人也終在幾年後死了,隻是她為了報複那個拆散她們的男人,做下了太多殺孽,所以她沒來得及去找回男人,就被冥界關押在了寒冰池中。”
我記得那種冰冷無助的感覺,原來我看到的是她死後的樣子,那麼無助,那麼絕望……
晝夜繼續道:“後來閻王念在男人生前留有善緣,所以便準他一縷殘魂重入輪回,要知道這可是冥界從無有過的破例,也是怕這癡魂長久留在冥界會入了魔道。可惜這殘魂是不好掌控的初到人間還好,後來就屢造殺孽,最後閻王不得下令拿他回來,可是他魔性難除傷了不少鬼差,後被一大將封印了起來,這個人就是劉璃,兩千年了,他還是回來了。”
“所以,白逸就是另外兩魂?”
他點了點頭,道:“因為劉璃魔性難除,所以閻王下令二人永不可合體,否則隻怕他會因前塵往事入了魔道。”
這也是他阻止白逸的原因,他不想有一天自己要親手去捉拿他。
我似懂非懂的,可也好歹明白了白逸和劉璃的身份,“那,那女孩兒呢?”
“她被關了三千年,二十年前逃離地府,正好遇上了你母親生產,她便趁此躲進你的身體裡了。”
“她是小月……”
晝夜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她力量很強,執念很重,如果你無法控製她,那麼有一天她便會取代你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你也將會徹底消失。”
“所以,她要找到不是帝王,而是白逸……”
“也不全是,畢竟這是他們三個人的恩怨,若能找到便可更加容易了卻她的執念。”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