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懊惱,偏偏人的情緒是最不易掌控的。我一激動她便是要出來的,我沒法控製。
他看著我,牽強的笑著,道:“放心,有我在,便不許她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保護的是我,不是她?”我一直以為他要保護的本就是我身體內的人……
他喝了口酒,仰天道:“因為你就是你,無人可以取代的。”
這話我有些聽不懂,隻是也不需懂那麼多,我隻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護著我的就夠了,有他在我便不懼艱難。
突然覺得這冰冷的世界裡,因為有他而多了許多光芒。
晝夜見我坦然,臉色也好了很多,他說:“我真羨慕你的性格,遇到什麼事兒都這麼樂觀,如果你能一直這樣保持性格,說不定下輩子就能攤上好運了。”
我笑道:“拉到吧!我活著的時候比現在還樂觀,如今不照樣死的很慘嗎?”
我說著,臉上是笑著的,心裡卻在想,今生都不敢多想,那裡還敢奢望來世,說不定堅持到了最後的我還是要一敗塗地的。
那麼今生就成了永恒了。不過這一生,遇到了一個叫晝夜的男人真好!
這樣想著,我就更要珍惜如今的自己了,打敗一個人並不難,首先得讓自己強大起來,隻有自己強大了,遇到危險才不會讓她趁虛而入了。
晝夜都對我這麼有信心,我已經又有何道理不堅強?
這樣想著,我便信誓旦旦的問:“晝夜,我現在開始好好修練法力,什麼時候能有成就?”什麼時候可以和體內的人一較高下?我不想輸給她。
他一本正經的打量了我一番,道:“估摸著,少說也得上千年。”
“啊……”千年?那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而此刻我的心也跟著涼了。
他有些嫌棄的撇了我一眼,道:“就這就已經算是少的了,你看看阿晴都死多少年了,你再看看大廚,他們一個個都是上千年的鬼了,不照樣不堪一擊嗎?唉!我看就你這資質也就和他們差不多。”晝夜說著很是憂心起來。
可是,有時候說人短話,真不能大張旗鼓,這不阿晴和大廚出來聽了個正著,阿晴一臉委屈的問:“老夜,你是嫌棄我和大廚拖後腿了嗎?”
晝夜回過頭臉色有些僵,他立馬改口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說,這成為厲害的鬼差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和大廚已經讓我很省心了,不像小月和葉楓,他們倆才讓我操心呢!”
後麵葉楓走上前陰沉著臉,生硬道:“是我沒用了。”
晝夜急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不不不,你已經很好了,才一百多年就能護著酒館了,很好了,你們……都很好。”
扭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臉無辜,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嘛!明明就是他自己要亂說話的。
幾個人都生氣不理他,他一個個的解釋,一個個的說好話,這樣的晝夜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竟有些小可愛。
我看著他偷偷的笑了。
很快,外麵又有鬼魂消失的消息,冷木去冥界遲遲不回,晝夜身上法力全無,可也不得不帶著我和阿晴出來巡視,若能正麵交手也能少去很多麻煩。
就怕人家背後偷襲,如今晝夜沒法力,就憑我和阿晴,那還不夠給女鬼塞牙縫呢!
白逸帶著大廚在另一個方向巡查,他本要帶我的,晝夜輕易的看出我的為難,他不顧再次得罪白逸,強行把我拉到他身邊,我才知道他說要時時保護我的話是算數的。
葉楓又被留下來看著酒館,每次這種外出活動他都不能參與,我心裡還是有些同情他的,畢竟每天守著一個酒台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多出來看看新鮮事物,可是葉楓似乎對外麵的事物都是沒有太大興趣的。
路上明顯冷清很多,孤魂野鬼都不敢出來逛了,就連酒館生意也是慘淡的,這都源於那紅衣女子擾的人心不安
不對,是鬼心不安,畢竟誰也不想成了彆人的口中之食,所以便隻能躲著了。
走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發現,阿晴有些耐不住了,她嘟囔道:“這樣找也不是辦法,冥界也不多派些人來巡查?”
我笑道:“上次莽獸那麼凶猛冥界都坐視不管,如今又怎會為了一個僵屍就出動人來幫忙?”
阿晴也沮喪起來,“說的也是,這冥界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木也臨陣脫逃了,他可都去一天了,竟也沒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