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沮喪著:“不傷人?那還怎麼算賬?”
“不傷人,可以嚇人呀!”
我可不是教他,隻是提醒,嗯!就是提醒而已。
男鬼明白的點點頭,滿口答應,“好,好,我答應不傷人。”隻是眼裡的戾氣還是一分不少。
但是這口氣不讓他出了,他怕也是不會甘心的。再說那些人做了虧心事,就算不嚇他們,他們自己也良心難安的。
我順利幫忙了男鬼,天亮從公寓走出來時,那看守的男人眼睛都亮了,我直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什麼時候付錢。”
他看了看沒有變化的公寓,猶豫道:“可是,我也不能確定,這鬼真的被趕走了呀!”
我冷笑,“所以,你是想耍賴?”
他立馬擺手,“不是,不是,我們就是需要時間驗證。”他笑的很是心虛。
嗬!這個王耀富還真是個奸人,居然連我都敢耍弄,想賴賬?他也不看看是對誰?
我也懶得廢話,隻道:“行,我隻給你們老板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見不到錢,我就把那隻鬼放到他身邊去。”
我陰邪的笑了笑,提醒道:“我絕對說到做到。”然後沒有再說廢話了,反正那隻鬼總是會去找他的。
回去時,冷木陰沉著臉,問:“說,昨天到底去哪兒了?”
看冷木的架勢,我便知道我跑去地府的事兒是捅到他這兒了,唉!這個冥界還真是連點秘密都藏不住呢!
我急忙解釋道:“我是去請女孩兒媽媽的,隻是路上遇到一個十分可憐的怨魂,我這心裡不忍,所以就順手幫了個幫。”
“嗬!順手幫了個忙?惠月,你怎麼每次出去都能恰好的遇上怨鬼呢?你說是你喪呢?還是那些鬼喪?”
“這個嘛!總是那些鬼幸運的,你看,我這不是都幫助它們了嗎?”
“哼!你這一年彆想給我請假了。”
他憤憤著,我卻一點也不急,他這不是才在這兒三個月嗎?這都過去兩個月了,就剩一個月了,大不了我這一個月就不請假了唄!
還一年?他嚇唬誰呢?
……
酒館已經打烊了,我也打算上樓休息,幸好今天晝夜不在,否則又要數落我一頓了。
回到房間,阿晴還沒睡,看到我進來,她笑道:“昨天又跑去哪裡浪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嗎?我可是去乾正事兒了。”
“你可拉到吧!你還能乾什麼正事兒?”
這一天天的淨闖禍了。
我坐在化妝桌前,捯飭自己的臉,想到晝夜,我又問了一句,“對了,兩個老大怎麼不見人影呢?”
“不知道,昨天晚上跟你一樣,一個也沒回來。”
“他們又玩兒失蹤?還是同時?”
阿晴睡了下來,歎道:“誰知道呢!這些日子酒館是越來越沒有生色了,你們一個個也都是怪異的很。”
“咦!他們怪,我承認,可我哪裡怪了?”
阿晴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她打著馬虎眼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我這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我看不是我怪,分明就是他們一個個都怪怪的。
我躺在床上,精神飽滿的,靜等著三天後那個王耀富來跪求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多加點錢,誰讓他為富不仁的,賺他的錢一點也不覺得虧心。
那個男鬼應該是最先去找那個工頭了,畢竟他們可是隊友,他信任他才跟著他出來的,沒想到最後他卻毫不猶豫的把他賣了。
這段塵封的案子要不了多久就得揭開了,而惡人終歸是要有惡報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項犯罪是不留痕跡的。
他的僥幸最終都是短暫的,而最後迎來的就是他們更大的惡果。
相信這些年,他們自己內心也是飽受煎熬的吧!那個工頭拿著那些沾血的錢也花的不會太痛快吧!
旁邊的阿晴已經閉眼歇息,作為鬼差,我們的白天才是安靜的,外麵的一切嘈雜都是與我們無關的,隻有靜寂的黑色才是屬於我們的。
不知道最後女孩兒會不會等到她黑色世界的一點光,我隻知道,冷木打算明晚就要送她離開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就不留給她一絲的愛嗎?
“小玲,你怎麼在這兒?”葉楓急忙把孩子拉了進來,她疼的擰著眉,再仔細看去才發現她的手上也到處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