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張啟興和胡成功都沒說話,而是不敢說話,紅炎走到黃麗雅媽媽麵前說道,“阿姨,你該給孩子選擇一個墓地。”
黃麗雅媽媽抬起紅腫的眼睛,感激之情不言而喻,“謝謝你們幫忙,不過我要我的孩子陪在我身邊,所以她的骨灰我也要留在身邊,這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點頭答應了,留下骨灰親人的愛可以消滅她身上的怨氣,不管那個怨氣能消滅多少,最起碼以侯永梅那情況還是有用的。
她是黃麗雅的妹妹,我也希望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
今晚她沒有來,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一個地方。
離開殯儀館已經是後半夜了,我來到警察局,聊聊無幾的警員在辦公桌上打著瞌睡。
我輕拍著桌麵想要叫醒他,可他手一擺,嘟囔著,“彆煩,大半夜我睡會。”
我輕手輕腳的來到停屍房,打開房門果然看到侯永梅就站在停屍房裡。她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櫃子上。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我出聲,她嚇了一跳,回頭惶恐不安的低著頭,“對不起!”
“我看著她盯著的那個櫃子,將門打開,果然看到麵目全非,頭顱被壓扁的侯大勇。
她的臉上露出憎恨,周圍的氣溫在逐漸降低。孩子的怨氣可一點不比紅衣厲鬼低。
“你放心吧,他的頭七那晚我親自送他去地府報道。”
“姐姐!”她突然抬起頭,無神的目光隱隱索索。
“怎麼了?”我問。
“不要告訴媽媽和雅姐姐,好不好?”
我點頭,把侯永梅收起來離開停屍房。聽到腳步聲,暗叫不好,有人來了,連忙找個角落藏起來。
“你說怪不怪?這個侯大勇死的太離奇了。”一個警察說道。
“怎麼個奇怪?”另一個警察問道。
“這個侯大勇是被車撞死的,可是監控裡卻是有人推了一把侯大勇,他突然往前衝去的時候被汽車撞上的。”
“就說是一場意外?”另一個警察問道。
“不,我看不是意外,監控錄像裡他的身後沒有拍到人。但是當時汽車如流水,他不會那麼笨去直接衝過去,肯定他身後有什麼推了他一下。”
“這麼邪門?”
“我也不知道,快走吧這裡是停屍房,趕緊走,那個侯大勇就在裡麵。”
待他們走後,我從門後露出腦袋,心裡卻被他們說的事情感到一萬個問號。
這件事情回去還是要讓黃麗雅查下,侯大勇是意外死亡還是故意殺害。
悄悄地來悄悄地走,警察局還是那麼的的鬆散,不過,這半夜裡沒人也是應該的,估計都睡覺呢。
回了辦公室,張啟興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將侯永梅放出來,她瑟瑟發抖的所在沙發角落裡,好像很害怕。
我走過去,問她,“你知道你爸爸怎麼死的嗎?”
她搖著頭更加厲害,“我不知道!”
我黑著臉,坐在電腦麵前,眼睛緊緊盯著侯永梅,“你殺了你爸爸,你把他推向馬路中間,讓他被車撞死?”
“我沒有!”侯永梅突然直起身子,雙眼猩紅,全身被怨氣包裹。
我直起身子,盯著她,“你的怨氣太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你媽媽和黃麗雅更加傷心。”
提起她媽媽,侯永梅立馬露出悲痛的神情,一下子跪在我麵前,“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媽媽和姐姐,我不想讓她們以後過著人不像人的日子。”
聽她這樣說,我內心萬般難受,“你可知道,他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不怕,他是鬼,我也是鬼,我不怕他,姐姐,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媽媽和雅姐姐。”
侯永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心頭一軟竟然答應了。
“我從小就明白,爸爸對我們並不好,他曾一度要將我賣掉,是雅姐姐威脅他不準賣掉我的,後來還一個人搬出去了。雅姐姐走後爸爸就變本加厲,對媽媽是拳腳相加,有時候我放學回來給媽媽求情也會被他打的出血。”
“後來,我在學校暈倒了,老師把我送去醫院,才知道因為長期挨打,營養又跟不上,導致了我的病,從那以後,我就在醫院臥床不起。就連醫藥費都是老師和同學們一起給我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