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著白眼,“你不也怕死?要不然為什麼要弄死我?”
“哈哈,你還真聰明,我還就是要弄死你,這樣孫家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他說話突然變得愉悅起來,車子也變得很平穩。
我心裡直抽抽,這人八成就是有神經病,“她叫樊玉婷!”
“...”
他沉默了,從神經質又變成憂鬱小王子?
“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我總算坐了起來,靠著車廂邊上,上麵就是一個出口,因為我看到那裡有光。
“...”
“她找了你幾百年,就是要找你索命,因為你活的太好了,而她流浪了幾百年,因為身穿紅衣而被迫吸收怨魂怨氣,導致無法進入陰間大門,無法投胎,你既然都記得,應該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吧?”
我很平靜的說著這一切。
外麵很安靜,隻有車子顛簸的聲音,證明他還在。
他不在說話,而我繼續道,“我今天收到了紅紙書,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紅紙書上寫著訴狀書,這紙出自陰間,一旦有人上訴她必須帶著被上訴之人的魂魄一起離去,所以她會拚命的要了你的命,哪怕魂飛魄散!”
儘管不看他,我也能知道他此時的表情,就究竟有多難看,麵如死灰不為過。
我冷笑,對於他的緘默覺得很可笑,“她一直跟著你,不管你到哪裡,你逃不掉的!”
車子猛的一抖停下了,傳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聲音,對於他的反應,我嗤之以鼻。
前生今世,有因有果,有些東西總是要還的。
透過那小窗,我感覺到開門關門的聲音,聽到腳步聲,他下車了,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
“不是,我猜的!”
“挺聰明,知道我前世是誰嗎?”他一邊走一邊說。
“不知道!”這好像不重要吧?
坐等他繼續的時候,突然周圍陰氣變重,感覺到樊玉婷的氣息。
隻聽她說,“顧小姐,你快走吧,他要活埋你!”
我咯噔一下,“活埋?他在做什麼?”
“挖坑!”
“...”我無語,這個變態,地府為什麼要讓他重生?
我聽著外麵沒了動靜,拚命的想要解開繩子,可是係的死死的,我根本沒辦法將它打開。
“樊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解開?”
樊玉婷嗚嗚兩聲算是答應,隨即我手腕一鬆,就徹底鬆開了。
摸著黑把我腳上的繩子也解開,這才站起來,這一站起來我才發現我是在一個箱式貨車裡,這裡空間很大,也很黑,根本找不到邊,我隻能摸著身後的邊,慢慢的移動。
“等等!”我抹黑走著,樊玉婷突然喊停。
“怎麼了?”我猛的頓住,停下問到。
“他不見了!”
樊玉婷這話一說完我就頭皮發麻,喉嚨堵塞難受,我摸著胸口砰砰直跳的心臟,說到,“你沒有看見他嗎?”
“沒有,我感覺不到他了...”樊玉婷這話說完整個人開始慌了起來,周圍溫度增加,她的怨氣也猛的一下提了好幾個點。
我打了個哆嗦,為什麼倒黴的都是我?我這個驅魔師不僅要抓鬼送鬼還要處理他們的感情史,真是麻煩。
“行了,大姐,他不會跑的,畢竟他不會讓我活著的,太冷了,你安靜下行不?”
這話挺管用,她立馬安靜下來,周圍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摸著牆邊,這裡安靜的隻有我的呼吸和樊玉婷的嗚嗚聲,若不是習慣了,我早就暈過去了。
“你不害怕嗎?”
“怕誰,你嗎?”我自嘲一笑。
“我說於飛,都說鬼可怕,可是我覺得人比鬼更可怕。”
“哼,誰知道呢,人心難測,鬼心更加難測,聽說過各懷鬼胎嗎?”
“...”她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出去一下。”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或許有了於飛的蹤影,從始至終,我的手心都握著銅錢劍的劍柄,我並不知道她是好是壞,畢竟卡牌的訊息是厲鬼索命。
我看了眼身後的亮光,那裡隻有一個嬰兒身子的大小,我這個大人根本鑽不進去。
怎麼辦?
砰!
突然一聲槍響,我嚇了一跳,目光死死盯著想要看穿這鐵皮甲,就是看不穿。
周圍如墜冰窖,寒冷刺骨,這不是樊玉婷能夠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