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無語的看著大叔不開心的背影,朝著人最多的地方去。
我的腦海停留在那滴血的錘子上,久久揮散不去。
此時,武警開始驅散人群,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現場,我想起還沒有看現場呢,視線剛剛落在現場,搜尋著屍體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眼前就被一個人影給攔住。
肖晴一身便衣,緊致的皮裙包裹著她的身材,蘿莉身禦女範一覽無餘。
她的腳頓在我跟前,眼睛裡全是好奇,“真是很難得在現場看到顧小姐!”
我欣然一笑,“我剛好在這邊,聽說出事了就來看看,人嘛,都有好奇之心!”
“嗯,也是,不過現在這裡是現場,所以我也希望顧小姐可以離開不要破壞現場!”
“我明白!”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笑的很開心,她斜了我一眼,轉身離去,就在她斜身的時候我看見那個死者。
死者是明女性,正麵朝下趴著,臉朝著我的方向,一瞬間我看見她瞪大的雙眼,臉色發青,嘴唇發白,一副被勒死的模樣,她的頭下麵全是暗紅色鮮血,還有源源不斷的血在往外留著。
肖晴轉身離去,我也離開了現場,武警已經開始哄散人群,讓一些法醫進來了!
我轉身看到不遠處的邱立,他手插在口袋一副酷酷的模樣,嘴角輕勾,眉眼全是笑意,隻是目光落在肖晴的身上。
突然想起剛開始的時候他盯著肖晴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頓時,心裡一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傳上來。
路過他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也沒有喊他,徑直往前走去離開現場。
商場沒有因為出了事故而有任何影響,反而成了人們的一個熱門話題,走到哪都有人討論那起死人的案子。
我正準備去客服台拿東西,迎麵走來幾個顯眼的人。
張啟興扶著一個哭的稀裡嘩啦,身子已經站不直的阿姨快速的走了過去。
他們路過我的時候聽到那個阿姨喊著:我的女兒,你怎麼那麼命苦之類的。
回了辦公室,邱立被我莫名其妙扔在商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排擠他,難道我大姨媽來了?
我剛到家不過幾分鐘,就看到他出現在辦公室,癟了癟嘴,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著我的東西,裡麵還有不少東西都是黃麗雅的,我講他們分開,就等黃麗雅上門拿東西。
“你怎麼了?”他推門進來,靠著衣櫃一臉疑問。
“沒事啊,我能怎麼?”我隨意說道,手裡的動作依然沒停。
隻是心裡感歎為什麼我的衣服那麼多,都已經塞不下了。
“你的表情告訴我有事!”他不依不饒的問。
我本來心裡就煩躁,他偏要往傷口幢,我盯著他,臉色很不好,說話有點衝,“我都說了沒事,沒看見我在收拾東西?”
他一愣,足足愣了五秒,漆黑如墨的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之後他轉身離去,關門的那刻還特意看了我一眼,好似是關心。
他離開後,我開始後悔我的態度問題,好像是個深宮怨婦一般,對他百般不滿意。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解下心情,最後開始收拾好東西。
晚上我回了我自己家,把辦公室留給邱立,他曾經說過他從不住房子,也不知道他以前住哪裡。第一次看見肖的時候是在墓裡,難道邱立以前就睡棺材?
“......”我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也懶得去猜,漸漸的進入夢鄉。
“哐當!”
半夜我被什麼聲音驚醒,朦朧中覺得好冷,渾渾噩噩的又好困,裹緊被子,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啪!”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一陣狂風猛的灌進來,瞬間冷風凍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徹底被凍醒的我,一下子來了脾氣,猛的從床上坐起,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即將爆發的怒火也被陰風一掃而空。
謝必安站在床尾,他麵前有個女孩臥地不起,我蒙了一會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趕緊拿被子裹緊下床。
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才發現她是今天案發現場死的那個女孩。
“這怎麼回事?”我望向謝必安,很是納悶。
謝必安眼皮都不抬,眼睛死死的地盯著那女孩,說,“我看到她趴在你窗台意圖不軌。”然後又看著我,“你作為驅魔師竟然也能在這情況下睡得著?”
我乾咳一聲,解釋道,“這周圍都有護法,她隻能在外麵是進不來的。”也就隻有你這樣強大的才能衝破我的陣法進來。
他不甩我,目光落在地上的女孩身上,我也隨著看去,正好與她目光相對。
“顧大師,我不是意圖不軌,我隻是想找你幫忙,可是我又進不來,隻能趴著等你醒了,沒想到遇到謝大爺。我在現場死的模樣你也看見了,當時隻有你看見了凶手,我求求你幫我報仇!”
“你怎麼知道我看見凶手了?”
“我看見你看他了!”她被謝必安的氣息壓的起不來,隻能坐在地上仰頭看我。
我想起那個手裡拿滴血的鐵錘的聖誕老人,然後眼睛發亮,“你是說那個聖誕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