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顧家捅在她心底的傷疤,結了痂,醜陋的布滿了她大半個心臟,忘了自己。
“白慕雅!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無恥到這種地步!”顧子言的臉鐵青到極點,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滴淌……格外刺眼。
顧子言停頓了半晌,鬆了手,眼裡布滿血絲,離開了。
白慕雅擦了擦嘴角,看著顧子言的背影。
她恨他,更恨自己,恨透了這座鎖了她三年的牢。
直到那道身影看不見了,她才爬起來走向二樓的客廳,撥通了爸媽的電話。
“媽,小雅是不是很聽話,今天又到點給你打電話了。對了,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我想要回家住一段時間。”白慕雅竭力笑著。
那頭傳來聲音,“慕雅,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不舒服?正準備跟你說,我們已經……”
聲音還在繼續,白慕雅怕再多一秒,她就會哭出聲來,隻是匆匆地掛了電話。有什麼事,等回去了也能再說。
又換了身厚衣服遮住身上的傷口,她下樓收拾東西。
大廳裡,顧子言坐在沙發上,白慕雅隻當沒看見。
門外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
“嫂子,我出院了。”易安眼巴巴地看著白慕雅,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