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白慕雅眼眸布滿了血絲,咬牙還是不死心地問,“放開我。顧子言,這火是你放的是嗎?”
“夠了!”顧子言捏住她的手腕:“你的爸媽已經轉移,不在房子裡。你繼續惹怒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白慕雅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聽到父母還活著,她一顆心著地,不敢再動彈一下。
“好,我不惹你,你帶我去見他們好嗎?”她像個溫順的孩子扯著他的衣領。
顧子言將她緊緊抱進懷裡,不語。
“你是騙我的嗎?求你告訴我,我的父母在哪?”白慕雅說著,眼淚劃落。
父親長年住院,上次去看時爸爸總是咳嗽。她怕出什麼意外。任由她問著,顧子言隻是一言不發。
直到車子一路到了彆墅,顧子言才動身抱著她進臥室。他脫下了她渾身是血的衣裙。白慕雅遍布的傷疤,一覽無遺的出現在他的跟前。他轉身取了醫藥箱,給她上藥,手卻停在了半空。
三年了,顧子言一直逼自己為易安報仇。
可三年了,他才發現,哪怕這個女人十惡不赦,但就像刻進了他的骨子裡,做不到對她殘忍。
就像她受傷時,他心底的疼怎麼都無法抑製。
哪怕隻有一會,顧子言靜靜地看著那張臉,安靜地給她上藥。白慕雅也盯著他,眼神空洞,滿是淚花。
“疼嗎?”耳邊低沉而又溫和的聲音響起。
白慕雅的心和身子都已經木了。
她不語,隻想要知道爸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