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期坐在地上,腿腳早已麻木,以手代腳,爬到了梳妝櫃前,從抽屜裡翻出刮眉刀。
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把玩,慢吞吞的,加上亂糟糟的頭發,仿佛一個吃人的妖怪。
死吧,隻要死了,一切就都解放了。
這個想法如同蠱惑人心的妖怪,讓她慢慢的把刮眉刀放在了手腕上,刀刃一碰到皮膚,就有血珠冒出來。
傷口越來越大,血珠都凝結成一道小小的河流,順著手腕流到她的水衣上,雪白的睡衣上沾染了大紅的血跡,刺得白慕雅眼睛疼。
顧子言的話突然又在耳邊響起,‘下一個就是你的父母……’。
“啊!”她突然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手一鬆,刮眉刀落在地上,緊接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衣服,緊緊挽在手腕上。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再害了我的父母,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手腕上還是血流不止,沒一會兒就染紅了整件衣服,白慕雅又趕緊換一件衣服包著手腕,然而她還是隻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失血過多導致她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四肢也綿軟無力,最後父母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他們微笑著跟她招手……
口乾舌燥,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一樣,嘴唇全部裂開了,全身的燥熱讓她難以承受,太痛苦了。
我這是死了嗎?為什麼死了還要接受這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