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施澄連帶著被子包裹著,從床上抱起來,她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裡,不接電話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急躁。
“施澄,清醒一點,我們去醫院!”
他抱起人飛快往外走,電梯都來不及等,抱著人快速下樓梯,嘴裡還在叫著沒了意識的施澄。
最快速度趕到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嘖嘖了一句:“燒的挺嚴重,再不送過來腦子可要燒壞咯。”
韓臨聞言輕飄飄瞥了醫生一眼,醫生沒有什麼眼力勁,又說了一句:“平時不好好照顧老婆,看看現在病成這樣,天天要紮針不惹人心疼嘛。”
韓臨徹底不說話了,他沒什麼想說的,更不願意承認自己聽到醫生說“老婆”兩字,心裡產生了異樣。
施澄清醒過來已經是半夜,她出了一身汗,渾身不舒服,嗓子也乾的很,大腦還有些迷迷糊糊,但也知道這是來了醫院,她什麼時候被送到醫院來了?
軟軟的從床上起來,打算給自己倒杯水喝。水很涼,但是從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實在渴的厲害。
正要往嘴裡送,冰涼的水杯突然脫手。
她怔楞的看著水杯到了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上,看著那人一言不發將水倒掉,拿著水壺出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覺得她連水都不配喝了麼?水壺也給拿走,他就這麼見不得她好了麼?
施澄快氣死了,她渴的不行,嗓子急需水的慰藉,喝不到水讓她心裡憋著一股火,偏偏罪魁禍首不在,拿著水壺跑了。
她頭還有些暈暈的,坐在床上沉悶低頭,實在忍不住想要罵人,還未開口,手裡被塞進溫熱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