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像是沒有認出我,疑惑地看向勇叔,問道:“哥,你喊我有事?”
勇叔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慧姐,介紹道:“這你常平哥家那閨女,蓮蓮。蓮蓮,這我妹子,叫文慧,在望城鎮開飯館的。”
壓下剛才的震驚,我喊了一聲‘姑’。
任文慧聽勇叔說出我和我媽來得目的後,主動的讓開了路,讓我們看勇叔父親。
我跟在我媽身後,走過去站在一旁,看了幾眼勇叔的父親。
和勇叔說的一樣,他父親身子冰涼,胸前後背長了好多紫紅色的屍斑。我媽掀開勇叔父親的嘴唇看了看、
勇叔父親死死地咬著牙,完全打不開。
湊近點聽,勇叔父親還真喘著氣呢!
“叔?”我媽喚了一聲,伸手又晃了晃他,勇叔父親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屍斑隻有人死後才會出現,而勇叔父親還喘著氣呢!怎麼會出現屍斑?
正當我想這事的時候,勇叔父親喘得突然就厲害了,呼吸的時候哼哼出來‘壽’這一個字。
壽什麼?我滿腹疑雲地看向我媽,我媽對勇叔說:“勇哥,你家有升子不?把小米裝滿嘍,我點香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勇叔離開去拿升子後,我走過去問我媽的時候,任文慧給我和我媽遞來了杯水。擦肩而過時,她在我耳邊古怪地低聲道:“他奈何不了我。”
身子一僵,我扭過頭去看慧姐,發現她一副擔憂的模樣在我媽麵前問東問西。
看香的時候,我媽讓我們所有人都出去了。
我站在屋外,聽著我媽在屋子裡頭念著我聽不懂的話。任文慧走過來,站在我旁邊,低聲道:“任蓮,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
我這肯定好奇啊!她明明被白衍之那個鏈條給勾走了,怎麼眨眼的功夫,又來到這兒了呢?
難道白衍之的本事這麼低?
不應該啊,我想了想在車上看到的畫麵,兩條鏈條如靈蛇般遊出去,纏住她和那條黑龍時,倆人都直接氣到弄碎我車的玻璃了。
任文慧見我沒出聲,頭在我眼前一低,眼睛往上翻,陰森森地看著我,“白衍之放我出來的,我說了,他奈何不了我。”
聽到任文慧這一句,我僵硬地扭頭,半信半疑。
白衍之怎麼會放任文慧出來?他不是很看重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嗎?放她出來,這不就相當於把狼放進羊圈裡麵嗎?
我正胡亂想呢,勇叔這時出聲,問:“文慧,你和蓮蓮說什麼呢?把蓮蓮嚇成這樣?”
任文慧立馬換上笑臉,睜眼說瞎話:“剛才蓮蓮說喜歡看恐怖片,我這不給她推薦了幾部?”
勇叔看了我一眼,隻是說了她一句,其餘的倒也沒問。
因勇叔來了,任文慧也不在湊到我跟前跟我說話,她坐在沙發上,滲著寒意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盯得我渾身發麻。
屋內忽然傳來勇叔父親的聲音,勇叔聽到後,想進去,但還是忍住了。
過了沒多久,我媽出來了,對勇叔道:“叔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但纏住叔的那東西,卻也再為叔吊著命。”
我媽這意思,我聽明白了。
勇叔父親的壽命早到頭了,能喘氣是因為纏住他的那個東西還沒離開。
那東西要是離開了,勇叔的父親就真得要釘棺下葬了。
“那我爸爸剛才說什麼了?”勇叔聽完我媽的話後,眼中的希冀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