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騙我了?”我怔愣地走進屋子,見那根神藤上的血霧還未褪去,又問:“這神藤咋還沒變回去?”
白衍之抬頭,冷冷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認主。”
啥玩意認主?
正當我一頭霧水的時候,白衍之手中的那根神藤立馬縮小了,朝我飛來,我本能地伸手去防。
結果神藤纏住了我的手腕,化為一個木鐲,掛在手腕上。
任憑我怎麼摘,神藤變成的鐲子也摘不下來。
“神藤已認了你為主,除非你死了,不然它不會離開你。”白衍之輕飄飄地說完,手腕上的神藤鐲子閃了兩下紅光。
不是,這神藤啥時候認了我為主了啊!
腦海裡倏然浮現出白衍之將我指腹掐出血珠,抹在神藤上的畫麵。
難不成,那會兒神藤就認我為主了?
這也忒草率了吧,嘴角抽了抽,我以為認主最起碼要燒柱香,然後念叨幾句咒語什麼的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神藤該咋用呢?
“你用得不是挺好嗎?”白衍之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神藤可化網,罩世間萬物,但以你現在的本事,不能讓神藤化網。”
我憨笑道:“能保命就行了,其他的就……以後再說。”
白衍之朝我輕笑,又將話題拉了回去,“被彭曲綁在柳樹上的是你那個已經死了的朋友,可不是你表妹。”
“隻有季佳琳被綁在柳樹上了,沒秀秀?”我詫異地問。
如果秀秀沒被綁在柳樹上,那她為什麼要跟我說,她被綁在柳樹上了呢?
而且,秀秀跟我講她那個奇怪的夢的時候,也不像是在撒謊啊!
見我不信,白衍之道:“若是覺得我再騙你,不妨等晚上去你表妹房間看了一眼。”
“信信信,我信你。”
我慫包地說了兩句。
想到自己還沒給那個圓臉鬼差燒紙,跟白衍之說了聲,就去超市買紙錢了。
買了五千億的紙錢,我又挑了倆豪華彆墅,打算一塊給那個圓臉鬼差燒過去。
買的豪華彆墅倒是比我自己紮的高級,還給送房產證兒。
東西買完回去的路上,我碰著隔壁賣鱔魚的大娘了。
她見著我,一臉喜色地走過來,“蓮蓮啊,有筆大生意接不接?誒,你買這麼多票兒(紙錢)乾麼用誒?誰們家又有人走了昂?”
我搖頭,“這不是快七月十五了昂?我就提前買好嘍,到時候就省的忘了。”
被我這麼一提醒,大娘‘呦’了聲,“你要不說,我都忘了快七月十五了。對了,蓮蓮,我剛才說得那個生意,你接嗎?給的錢還挺多呢!”
問了問,一聽大娘說對方給好幾萬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大娘把對方的聯係方式告訴了我,我存好電話後,就回家了。
將紙錢和豪華彆墅拎到院子裡後,打算等天黑了,去十字路口給圓臉鬼差燒過去。
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剛打算上樓,就看到秀秀抱著個紙人從倉庫出來了。
臉上還笑嘻嘻的,仿佛懷裡抱著個什麼好東西。
秀秀抱著紙人一直往外走,看她要出門,我剛想跟過去,白衍之就出現在眼前。
他靠在牆上,對我道:“與其同她一起出去,倒不如在家中等著。”
“等什麼?”我問。
白衍之望了敞開的大門一眼,沒回答我,隻說讓我晚上等著看便是。
晚上差不多快十點了,我打開窗戶看了一眼,發現外頭沒什麼人了,就下樓拎著紙錢和豪華彆墅去十字路口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