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那個鬼就是封雅萍?我翻頁的手倏地一頓,抬頭問:“封雅萍跑了多久了?”
呆板鬼差衝我搖頭,說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昨天地府的老大們發現封雅萍並未去地獄受刑,一查、她跑了。問圓臉鬼差,他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停了他的職,罰他寫檢討了。
聽呆板鬼差說完,手上的資料我覺得我也不用看了。
將這兩頁紙塞到文件袋裡頭,我還給了他,又在盆裡燒了幾張紙錢,以此來感謝。
呆板鬼差走後沒多久,任才晨急急躁躁地推開了香屋的門,“小侄女,小侄女!你小表妹回來了,現在正在樓下呢!”
放下了手中未燒完的紙錢,我從香屋離開,坐在沙發上等著秀秀上來。
任才晨也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抱胸翹起二郎腿。
聽到門被推開了,我往後瞄了一眼,問:“秀秀,你這麼晚去做什麼了?”
秀秀一愣,片刻才道:“我看外麵有買切糕的,就去買了點。”
“切糕呢?”任才晨從我麵前走過去,圍著秀秀轉了兩圈,“你彆跟我說,切糕被你吃了,還有……你手上拿的這個盒子是什麼?”
我起身,就看到秀秀手中拿著個鐵盒,遮遮掩掩地往身後藏。
“秀秀,你藏什麼呢?”我盯著秀秀手上的那個鐵盒。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那個鐵盒外麵罩著一層血霧。
去看任才晨,任才晨衝我點頭,張口沒發出聲來,“盒子外頭有血霧。”
“裡麵裝的是一些石頭,我……我有收集石頭的癖好。”秀秀說著說著,忽然就低下了頭。
任才晨彎著身子,還在看秀秀手上的鐵盒,“咦,你這鐵盒子這麼往外漏水……不對,不是漏水,是漏血……”
我以為任才晨是在故意嚇秀秀,剛想說他一句,就看到那個鐵盒果真漏了血。
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地上,像朵朵盛開的花。
秀秀的手在鐵盒上抹了抹,看了一眼後,一把將手中的鐵盒扔在了地上,邊尖叫邊跺腳。
我拿起蒼蠅拍,走過去蹲在地上,想打開那個鐵盒卻被秀秀製止住:“蓮蓮姐!不能打開!”
“裡麵放的什麼?”我問秀秀。
秀秀猶豫著,“我……這……”
任才晨不耐煩了,“趕緊說呀!你再不說我就去打開了!”
“彆去!”秀秀突然吼了任才晨一句,抿了抿唇,“裡麵放的……”
話還沒說完,秀秀忽然間一個抽搐,獰笑道:“裡麵放的是什麼,任蓮、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媽的,是特麼任文慧!
白衍之雖然提前跟我說過任文慧也被彭曲從地府裡救出來了,我以為她還躲在暗處等機會出手。
結果任文慧就在我身邊!還日日夜夜地跟我一起吃飯!
見任文慧想走,我連忙喊了一聲‘神藤’。
手腕的鐲子立馬脫落,嗖的一下飛到任文慧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任文慧扭過身,朝我微笑道:“任蓮,咱倆有段時間沒見麵了,不想我這個姑姑嗎?”
我咬牙,“我想、我想你去死!”
說著,我對任才晨道:“把符給我!”
“哪兒呢?”任才晨問我。
“你不是……”見任文慧指尖上冒出一道黑線,正朝任才晨飛過,我連忙用蒼蠅拍的尾端勾住任才晨的衣領,將他往我這邊拉。
任才晨一個沒注意,就摔在地上,不停地喊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