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嘴裡喊出了他的名字。
也不知喊了多少遍了,他人還沒有出現。
棺材內越來越熱了,而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白衍之……”我眼神渙散,腦袋暈乎乎的,喊出最後一聲。
‘砰’的一聲,棺材就裂開了。
冷氣襲至麵前,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任……”我轉頭一望,看清楚人是白衍之後,激動地摟住了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抬起的手落在我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像是在哄我,又像是在笑話我,“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
我撇撇嘴,很想懟他一句,但是也沒懟回去。
將眼淚擦掉了,我鬆開他後,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問:“我怎麼會躺在棺材裡,還有……剛才那些又哭又笑的人呢?”
“皆為假象。”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教我有些不信,眼神望向四周去找那個裂開的棺材,發現四周隻有野草小花。
“那那個假冒你的人呢?又是誰?”我收回目光,繼續問他。
“那是我的心魔。”
我皺眉:“心魔?”
白衍之輕嗯了聲,“世間之萬物,皆有心魔。之前心魔藏於我體內,不敢出來,如今被我從體內扯出來,還沒滅它,它就跑了,跑到了你麵前……”
說到此,他突然停住了話,眼神也暗了暗,像是不願意再往下說了。
我握住了他的手,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彆說了。那現在你的心魔,被你滅了嗎?”
他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回答我,反而拉著我往前走:“此地陰氣重,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去。”
我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口,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送我回家後,他也沒有多留,說了兩三句話,就離開了。
任才晨跑到我麵前來,問:“小侄女,你老公又欺負你來啊?那我再去幫你教訓教訓他?”
想起他那會兒拿磚頭砸白衍之心魔的畫麵,我對他笑了笑,問他想要什麼?我給他去買,以表謝意。
他告訴我後,我就帶他去買了。
回來的路上,任才晨邊啃冰激淩,邊問我:“小侄女,你老公的頭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看他,說那不是白衍之,是他的心魔。
“心魔?”他漫不經心地道:“那心魔閒的沒事來找你乾嘛?難不成你老公的心魔跟你有關?”
前麵剛好紅燈,我踩了刹車,扭頭問他,“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