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蓮,去弄杯香灰水來。”祝梨神色嚴肅地看著那燒起來的符紙,吩咐我。
我接好水後,跑樓上抓了把香灰。攪好後,欲要遞給祝梨,她讓我直接往符紙上麵潑。
香灰水潑在符紙上後,一股腐臭味傳來,熏得我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祝梨伸手在裡麵扒著什麼,而後拿起一小節白色的東西,很像是雞骨,輕嗤道:“那樺樹精還沒死啊!”
容樺?
“他當初不是被你下了痋術嗎?”我問。
她輕嗯了聲,輕嘲道:“有人給他解了痋術,讓他活下來了,估計應該是瓷女。”
我走過去看著她手中的那個小東西,問:“這骨頭?”
“什麼骨頭,這分明是樹根。”她笑話了我一聲,然後將那根樹根掰成兩半,讓我看。
尷尬地笑了笑,我剛打算開口問她,卻見她臉色一變,嘟囔道:“不對。”
我皺眉不解,“什麼不對?”
她道:“救走瓷女的不會是容樺。他如果要救瓷女,伸出來的應該是樹根,而不是那一雙雙的黑手。”
“還有剛才那一陣陣詭異的嚎叫聲……絕不會是他!”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便匆忙起身,“我先離開一趟,晚上回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小心點。”
看著她在我眼前消失後,我垂眸望了一眼地板上的符紙。
不是容樺,那救走瓷女的……任香嗎?還是彆人?
腦海中浮現的哪個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任香和何恒了。
收拾地上那灘香灰水的時候,我又在裡麵發現了一小節樹根,而且這節樹根跟祝梨剛才的那節顏色還不一樣。
這節樹根發黑,且上麵還有排排牙印,很小。
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到上麵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