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線在纏住她的胳膊後,環繞向上。
尾端化為一根鋼針,插入到肌膚內,瞅得我肉皮子一緊。
奇怪的是,那根鋼針插入到肌膚後,曼琳一聲都沒吭,像沒事人一樣。
“任蓮。”她緩緩抬起頭,喊我名字的時候帶著幾分尖銳,“你原來的身體埋在那鬼屋之下。”
聽此,我警惕地盯著她看。
“你千萬不能去鬼屋下麵!那地方吃人!”她的聲音又恢複了正常,“你不能去……誰都不能去……”
“鬼屋之下有什麼?”我出聲詢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原來的身體埋在那兒?”
她擺手的時候,帶著幾分瘋癲:“我不知道!都是那個人告訴我的!那個人和我說了許多話……說……”
趁她說話的功夫,我側頭看了看桌子上燃著的香,發現香已經燒完了一柱。
“說什麼了?”視線從香上收回,我問。
她沒回答我,歪頭去看自己胳膊上插著的那根鋼針,隨即一拔,輕聲重複著:“你不能去鬼屋下麵,那地方吃人,誰都不能去……”
話音還未落下,曼琳就沒有預兆地暈倒在了床上。
我欲想上前去看她,卻被白衍之伸手阻攔道:“她身體內的戾氣都散出來了。如若你過去,那些戾氣將會纏上你。”
那這該咋辦?
總不能就讓她這麼一直暈下去吧?
要這麼一直暈下去,暈出個好歹來該怨誰?
“祝梨是不是告訴過你壓製戾氣的法子?”被他這麼一提醒,我趕緊掏出手機,找到昨晚祝梨給我發來的音頻文件,播放給曼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