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笑眯眯道:“看來我真的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啊。”
原來自己隻是檢驗她魅力的工具而已。他居然天真到以為她有一瞬間對自己是心動的。雷毅木木地走了出去。
安妮追了出去:“雷毅,你不會生氣的對吧?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
看著安妮天真無邪的臉,雷毅的忽然想起從前的種種,五年前他第一次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驕傲的樣子:你不配做我的保鏢。
她跟彆人在夜店打架,他替她收拾爛場子;
大學畢業那年,她失戀了,他陪她喝了一夜的酒,最後她吐了他一身,他忍著醉意替她收拾殘局;
跟菏澤確定了婚約之後,她動輒因為在報紙上看到菏澤的花邊新聞而生氣;
愛上金賢宇之後,她時常笑得像個白癡一樣,他隻能在一旁默默聽著她分享有關那個男人的那一切。
他永遠都像個傻瓜一樣陪在她身邊,她卻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自己果然如她所說是個傻子。
而今麵對她的笑臉,他依舊能說的隻有那句話:“隻要小姐開心,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安妮放心地拍了拍胸脯:“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呢。不過雷毅,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得罪菏澤那個人了,他小肚雞腸,容不得彆人的。我今天要上大提琴課,你就好好在家休養吧。”
她一蹦一跳地離開他的視線。
他狠狠一拳頭砸在牆上的玻璃鏡子上,獻血蜿蜒流出來,濺了一地。
金賢宇開著車在街道上四處兜著圈子,聽洪濤說米珈珈失蹤了。難道是菏澤帶走了她?
“我調查過,菏澤最近去未婚妻安妮家裡不知道怎麼病了,從安妮家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家裡沒出去。米珈珈是下午失蹤的。對了,她失蹤之前似乎說過要去荷家見王歡那個女人。”
金賢宇抿著嘴神色冷峻地開著車:這個蠢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會擔心嗎,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在哪裡?”金賢宇來者不善地盯著荷父,“王歡呢?”
荷父穿著睡衣剛剛從床上起來,他驚訝道,“殷小姐來過這裡嗎?我不知道啊。賢宇,相信我,就算殷小姐真的來過,王歡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你總是護著她。如果讓我發現王歡對米珈珈做了些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金賢宇冷冷離開。
荷父歎了口氣,一轉頭發現站在走廊上冷眼旁觀的王歡。她靜靜地看著自己,笑了:“荷父,你何必幫我說好話呢?我在你心裡難道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嗎?”
荷父疲憊地垂下頭:“夜深了,去睡吧。”
王歡絕望地盯著他的背影:“如果對我已經沒有情分在了,就不要再對我好,給我希望。”
昏黃的燈光把遲炳削瘦的背影拉得長長的,看得王歡心裡發酸。她和他,似乎都老了。
“澤雅,你不會對這個乾癟的女人動了心思吧?”隨著說話聲出現的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子,他靠近一直坐在床邊凝神的澤雅,不懷好意地又加了一句,“不過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這種女人,隻要你施展一點小小的手段,這些女人還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等她醒過來見到救她的是這麼俊美的一個男人,說不定立馬就撲進你的懷裡了。”
澤雅緩緩直起身子,茶金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淡漠:“阿金,她跟彆的女人看起來是不一樣的。”
“哪有什麼不一樣?哦,不就是這女人身上的汗臭味要濃鬱一些嘛!”阿金嘟噥著。本來今天魅色好不容易休假,自己跟澤雅開車去山上兜風,結果遇到一個中暑的女人斜靠在樹上昏迷不醒。依著澤雅的性格通常根本就不會理財這種女人,更彆提這種渾身汗臭的女人了。
“啊,對了,她現在躺的還是我的床呢!澤雅,你得負責給我洗床單被單枕頭套!”阿金提高了聲音嚷嚷著。
阿金的絮絮叨叨在散發著汗臭味的女人睜開眼睛時頓住了。
“呐,你終於醒了,快點起來去浴室洗個澡啦!”阿金捏著鼻子抱怨,被澤雅一個警告的眼神被憋住了餘下的話。
米珈珈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男人關切的眼神。她立馬回憶起來自己在路上暈倒了。
“是你們救了我嗎?”她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謝謝你們啦。”
“你不怕我們是壞人?”一直沒有開口的澤雅問道。
米珈珈笑嘻嘻地揮揮手:“嗨,當然不會是壞人,我既沒有錢又沒有色,身上還臭烘烘的,哪個男人願意撿這樣的賠本買賣?”
阿金被米珈珈的幽默逗笑了,澤雅也微微抿了抿嘴:“這裡是我們的度假屋,夜色深了,不便下山,不如今晚你就住在我們這裡,明天我們一起下山。洗漱用品都在衛生間,你先去洗個澡吧。”
米珈珈臉上一紅,身上的汗味都快發餿了,也幸虧這兩個人好心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