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賢宇聽完這一切,有些陰霾:“張媽,你先出去。”
張媽歎了口氣,卻完全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晚餐時間金賢宇沒有下來吃飯。米珈珈想著有可能是他身體不舒服,於是自告奮勇給他上去送飯。
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米珈珈把托盤放下,輕輕來到金賢宇身邊,他似乎睡著了,斜躺在沙發上,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
他即使是閉著眼睛睡覺,也始終皺著眉頭,一副心事滿懷的樣子。
米珈珈想到這裡,歎了口氣,喃喃道:“你為什麼不能跟彆的男人一樣?”你為什麼不能跟彆的男人一樣放過自己,讓自己過得輕鬆安寧一些呢?我可憐的愛著的男人。
然而這句話聽在金賢宇的耳朵裡,卻似乎完全變了感覺,他霍地睜開眼睛,裡麵盛滿了冷意。
“彆的男人?彆的男人又怎樣?”他冷冷抓住米珈珈的胳膊,盛怒之下力氣極大。
米珈珈疼得擰起眉頭:“好疼!你給我放手!”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怎麼樣?彆的男人又怎麼樣!”
被盛氣淩人咄咄逼人的金賢宇弄得生氣起來,米珈珈口不擇言道:“彆的男人既溫柔又體貼!不像你又粗魯又魯莽!”
果然!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金賢宇,他幾乎是不考慮後果地將米珈珈扔到了床上:“你說我粗魯是不是?好,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才叫真正的粗魯與莽撞!”
那個他願意用下跪的尊嚴來換取她的安危的女人,那個牽動著他的內心令他無數次心神不寧的女人,現在告訴他,她後悔喜歡上他了。
她說,他不配被彆人愛。
多麼荒唐的一場輪回。曾經,洪濤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滾出去!”金賢宇將床上的女人猛地推到了地上。
這天晚上,金賢宇在床上表現得異常瘋狂,他似乎把所有的悲傷與痛苦都發泄在了米珈珈的身上,米珈珈默默摩挲著他汗涔涔的背部,內心同樣忍受著痛苦。
金賢宇,我除了是你高興時的玩物,悲傷時的慰藉,還能是什麼?
天才蒙蒙亮,金賢宇已經起床離開。米珈珈摸著床上殘留的他的溫度,淡淡地笑了。自己的人生是那麼可悲,就像一個深宮中並不受寵的妃子,每一次麵對皇上的寵幸時充滿感恩,但是自己又明白,他不可能屬於自己一個人。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裡,金賢宇已經瘦了好多斤,聽說他已經收購了荷家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很快就可以擊垮菏澤了吧。
那麼他複仇之後,作為棋子的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米珈珈閉上眼睛,有些寂寞。她愛他,可是她忽然之間覺得好累。
“準備什麼時候對菏澤動手?”洪濤與金賢宇再次相約在老地方。幾天不見,金賢宇憔悴的模樣令洪濤心裡擔憂,但洪濤更擔憂的是金賢宇的狀態,“你這樣遲遲按兵不動,就以為菏澤會放過你嗎?彆天真了,他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被動,趁董事會現在還在我們這邊迅速動手。”
“我心裡有分寸,再等等。”他心裡仍舊顧念兄弟之情,實在無法下手。
洪濤不便說什麼,隻是轉移了話題:“對了,聽張媽說素素最近的身體不好,上次甚至昏倒了,你有沒有帶她去醫院看看?”
金賢宇心裡一驚:“她從來沒跟我說過。”這個女人在他麵前一向要強,從來不肯示弱半分。連身體不舒服也不願意告訴他,萬一生了大病怎麼辦。回頭一定要帶她去做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