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傳星,我說沒有,你相信嗎?”尚雲汐閉上眼,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從來也不會相信!
一行淚從眼角滑落,落在靳傳星的手上,帶著灼燙的溫度,他的手,不受控製的顫了顫,陡然鬆開。
靳博倫趕來醫院,把尚雲汐護在身後,“不可能是雲汐做的!”
此刻尚雲汐已經整個人一片空白,意識慌亂。
看著躲在靳博倫懷裡的尚雲汐,靳傳星突然從心底生出一股恨怒的情緒!
手術室門打開,醫生急急走出來,“孕婦大出血,血庫告急,急需RH陰型血。”
“有!有!”薑虹一把把尚雲汐推到手術室門口,“她是RH陰型血。”
“不行,雲汐貧血,不能獻血。”靳博倫攔住醫生,牽著尚雲汐的手往外走。
靳傳星神經受刺,一腳踹開靳博倫,把尚雲汐推到手術室,幾乎是暴吼:“RH陰型血,隨便抽!”
隨便抽!
這幾個字,像千斤重的大石,沉沉的壓在尚雲汐的心頭,窒息而又疼痛......
800毫升的血抽完,尚雲汐腳剛沾地,力氣簡直被剝絲抽繭,渾身虛軟,直直倒下。
靳傳星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扶她,尚雲汐卻用儘殘存的力氣推開他,倒在靳博倫的懷裡。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拿著通知單,“家屬簽字,切除子宮,不得耽擱,否則命不保。”
薑虹一聽,兩眼一閉,昏倒在地。
靳博倫抱起尚雲汐,她用餘光瞥向那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深深的閉上眼睛。
十年了,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她都一直仰望著這道身影,從少年到青年,從學生到華夏第一財團的掌門人,學霸到總裁......
他光芒萬丈的身影,無論出現在哪,她都會在第一時間準確無誤的看到他。
在她的心裡,他是日,他是月,他是光。
而此刻,這束光,已經將她灼燙成灰。
靳傳星看著靳博倫抱著尚雲汐離開,胸口堵塞的厲害,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重重一拳擊打在牆壁上。
外麵連綿陰雨,一如尚雲汐此刻的心,陰沉死寂。
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看著點滴裡的水輸完了,也不叫護士來換,手背上針眼的地方,已經開始倒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