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李伯這口氣,似乎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李伯微微一笑,“老朽此刻比什麼時候可都清醒,雖然三天已經沒合眼了。有些事情,殿下不想做,也不方便做,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理應推一把,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
“可殿下……”李伯說這番話的意思,宋則懂。
大周朝廷危如累卵,隨時有覆滅之危,肅州三麵臨敵,群狼環伺。
他們要力保肅州不丟,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可以不用去考慮。
李伯很篤定的說道:“殿下會醒過來的。”
宋則沒有再吭聲,沉默了片刻後,說道:“若如此,十萬軍馬恐怕不夠。”
“多多益善吧,安置營的人優先。安置營此刻已有相對成熟的三萬人馬了,你最多估計也就能擠出來兩萬人,頂天了。這兩萬人當親兒子培養吧,他們忠心於殿下,你也理應忠心於他們。”李伯緩緩說道。
宋則點頭,“我知道。”
……
當宋則從肅王府離開後,整個金城的氣象再度一變。
本已嚴峻到了極致的金城局勢,再上層樓。
肅王府外圍防禦,增兵。
明崗暗哨布置的猶如密林一般,此刻就算是江湖絕頂高手,恐也難入肅王府。
金城防禦一下子猶如鐵桶一般,飛鳥難入。
纖陌縱橫的街道上,一隊隊的巡邏士兵,開始二十四小時巡邏。
大肆募兵,同步展開。
同時間,一道道的命令,下達到了肅州各地。
也送到了安置營四路軍馬前線。
整個肅州,在掙紮中沉穩的動了。
而安置營這四路軍馬,就像是駿馬的四蹄,開始源源不斷的為金城輸送活力。
各地良醫、江湖郎中,一個也不放過的被送進了金城。
隻要是跟郎中沾點邊的,安置營這些莽漢,是一個都不嫌棄,就算是跑去湊個數,也要讓你去試一試。
他們為了挽救肅王,徹底的拚了命。
當金城軍令送到麵前的時候,周黑塔剛剛拿下朝那城。
“八百裡加急,姓王的,來看看這啥意思,我咋有些瞧不懂呢。”周黑塔拿著檄文,看的一些懵,那些字他倒是認識幾個,但連起來的意思,一句也看不懂。
“周黑子,勞資是有名字的,你再叫姓王的,以後的檄文你自個兒看吧,我倆分兵。”那溫文爾雅的青年,緩緩扇著鐵扇,目光傲然。
周黑塔秒慫,要說打仗他是一點都不慫這孫子的,但識文斷字,這還真把他給將住了。
陪著笑臉,周黑塔低聲下氣的說道:“哈哈,王哥,王陵哥哥,那啥,彆說的這麼嚴重嘛,我一直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哈哈,你也彆這麼小家子氣,開玩笑嘛,哈哈。”
“不看,態度不到位。”王陵很傲嬌的說道。
“小子,耽誤了殿下的事兒,咱倆可都沒好果子吃。”周黑塔的臉一下子黑了。
都叫哥哥了,還這麼裝,那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