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終歸是低估了我這位兄弟啊!沒想到,他隻是派出了一路軍馬,就把本王弄到如此焦頭爛額的地步!”宋睿心中的不甘,寫滿了那張臉。
從前都說太子是他登臨帝位的絆腳石,後來發現是老三。
但現在宋睿無比深刻的以為,老大、老三,那都是不中用的廢物。
他真正的敵人是老七!
一個曾經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混賬。
這家夥是真的能裝啊,竟順利的騙過了所有人。
“殿下過於高看肅王了,卑職以為,肅王所做的這些事情,恐怕並非是因為肅王本身具有大才,有城府。”井倉空謙卑的站在一側,說道。
宋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般說的並非是你一個人,還有人也在我的耳邊說過同樣的話,稱肅王的身邊乃是有高人在指點。但查了那麼久,本王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那個高人是何許人也?”
井倉空笑道,“殿下勿憂,既是高人,自有高人的一些風範。若能輕易便查到,恐怕就不能稱之為高人了。這些消息雖都未曾證實,但末將倒是希望肅王身邊有高人存在。”
“理由呢?”宋睿的眉頭挑了起來,一臉威嚴的看向了井倉空。
井倉空不慌不忙,很淡定的說道:“殿下,若真有那樣一位高人,他能輔佐肅王有如此成就。若是輔佐了殿下您,您距離目標,豈不是會更近?末將始終以為,高人選擇輔佐肅王,那恐怕是瞎了眼,唯有輔佐你,才是天下正道。”
宋睿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輕歎道,“不愧是本王的走狗,你說出了本王一直在想的一件事情。周靖去肅州了,若此行順利,老七的身邊到底有沒有高人,大概就能清楚了。”
“肅州,本王要定了!”
井倉空表現出了一個合格舔狗應該有的絕對姿態,媚笑著,時不時的點頭哈腰應承一下。
“周將軍此去,那理應是板上釘釘的勝利。武有周靖將軍,文有文澤先生,必然勝券在握。”井倉空說道。
這話他愛聽,但宋睿並沒有自大到盲目的地步,“不管再如何,也僅是八千人而已。本王的目的,也僅僅是拿下金城。金城是老七的窩,也是肅州核心所在,兵家必爭之地。若得金城,本王便可以蕩寇的借口,源源不斷的派兵。”
井倉空聽的連連點頭,“殿下當真妙計,周靖將軍的這八千人馬若此行順利,必將成為壓死肅王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時的肅州,可不是一般的亂,匈奴人會同判將董良,在肅州作風作雨鬨的正歡暢,估計肅王應對這兩方已是疲於奔命,無暇自顧了,他恐怕萬萬也想不到,會有一支八千人的軍馬悄悄摸摸的已兵臨金城城下。”
宋睿嗬嗬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井倉空這張嘴,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的動聽呢。
他爽朗的笑了兩聲,說道,“你去喊一下宋康,宇文征,玩兩把。”
“殿下有雅興了?那就玩兩把,玩兩把,嗬嗬。”井倉空哈哈笑著,退了出去。
不多時,麻將桌擺了上來,純玉打造的麻將晶瑩剔透,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宋睿,井倉空,護衛統領宋康,幕僚宇文征分列四端,手法熟練的搓了起來。
“還是二殿下高瞻遠矚,這和田玉的麻將摸著就是圓潤,比那什麼青銅,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幕僚宇文征笑說道。
井倉空嗬嗬一笑,“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太子殿下可就喜歡笨重的東西,越大越笨重,他就覺得越好!他哪有咱們殿下如此脫俗的雅興。”
宋睿的臉色微寒,斥道,“背後詆毀當朝儲君可是死罪,你二人放肆了!”
井倉空與宇文征離開了拜倒在地,“殿下贖罪。”
“起來吧!”宋睿瞥了一眼這兩個人,一本正經的順了兩張牌,高喊道,“胡了!拿錢拿錢!”
宇文征和井倉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老套路了,早就習慣了。
論如何正確的給主子放水,這是一門學問。
重新落座後的宇文征和井倉空二人,依舊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