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出聲問道:“之後你要去哪?會去倫敦治療嗎?”
“可能吧,有可能不會。”
反正當初選擇去倫敦治療就是為了和秦沐風的以後,既然兩人已經結束,那還也沒必要去倫敦治療了吧,實在不行切了一半的子宮,以後一個人過下去也不錯。
她勾了勾唇角,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說道:“在做這決定之前,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辦。”
夏夢害她沒了孩子,這個仇她必須找她討回來,還有她母親名下的產業,她要一一從夏致遠手裡搶過來。
末了,她轉過身揮了揮手,留給秦沐風一個瀟灑自在的背影。
而秦沐風一身淒涼,僵直的站在那裡,“初言!”
這次他的聲音很小,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低低呢喃。
她的名字在他舌尖纏繞,最後滑落進他的心裡,帶著一種尖銳的酸楚,有什麼東西湧入他的眼眶,四周的景色變成霧蒙蒙的一片。
“我一定會再將你追回來的。”
轉過身的夏初言以為自己會很灑脫的說再見,可是孑然一身的走出彆墅後,才發現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臉。
和秦沐風在一起的往事不受控製般在腦海裡回蕩,她的神色裡有傷心,有哀婉,又有無限淒酸,再也控製不住積聚已久的滿腔委屈和難過,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A市的冬天不同於那樣刺骨的寒,即使最寒冷的天也能看見聽到路邊有鶯啼婉轉。
夏初言走在路上,望著這座繁華的城市,突然感到這幾年像作了場夢般,秦沐風是令她沉醉而醒不過來的夢。
現在,她終於醒了,才感覺到孤軍奮戰是什麼感覺,現在的她,一無所有。
她沒有和艾伯特回倫敦醫院繼續治療,她現在孤身一人,就算治好了那有這麼樣?還不是一樣要煎熬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