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說完這最後的三個字,我頭也不回的從江家的彆墅走了出去。
戶口本我也不要了,我寧願露宿街頭,住地下室也不要再求江北。
其實我難過得要命,心像是被擰成了一團,我不會祝福他和吳小言的。
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我一定會在他們的請帖上,寫滿詛咒他們的話語。
我恨吳小言,更恨江北。
頭痛得快要裂開了一般,我不敢走得太快,肚子裡的小豆子,時時刻刻都提醒著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江北那樣對我,我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這個孩子我一定不會告訴他的,到死了也不會!
我覺得自己像是被打撈上岸的魚,沒有氧氣,渾身上下被砂礫咯得生疼,在太陽的照射下,我幾乎快要死了。
宋汝今天要加班,而我沒有家裡的鑰匙,我沒有地方去,可是我卻想大哭一場,狠狠的數落江北那個王八蛋一頓。
忽然,我想到了陸淮安。
就是這樣的狀態下,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陸淮安的家裡。
他家帶我來過一次,所以我隱隱約約記得路。
和江北家不同的是,他住的是高級公寓,也沒有請一個傭人。
我在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陸淮安才來開門,我眼睛通紅,衝他吼道,“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有彆的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