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躬著身子,痛苦的擰著眉毛瞪我,“蕭南,你就那麼恨我?”
我愣了愣,冷笑一聲回答他道,“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有什麼好讓我恨的,快走吧,再不走我報警了。”
江北扶著牆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難看到了極致,他說,“你放心,我馬上就走,將來你和陸淮安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給我寄請柬,就算我人不去,紅包我也一定會奉上的,畢竟你也是我白睡了三年的女人。”
他仿佛卯足了力氣,想要惹我生氣,所有難聽的傷人的話都被他搬了出來,可是我懶得搭理他,隻冷哼一聲再沒有說話。
江北終於走了,黑暗的樓道裡再次安靜下來,隻剩我一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衣衫淩亂,心緒如麻。
我忘不了他說話的樣子,既厭惡,又輕蔑,還夾著一絲難以言表的痛恨。他那句話一直在我耳邊回蕩,他問:“蕭南,你就這麼恨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一點也不恨他。
就算他一點也不喜歡我,為了吳小言讓我受儘了委屈,我依舊不恨他。
因為這一生我用儘了所有的力氣來愛他,所以再沒有多餘的一分力氣去恨他。
隔天我就從宋汝的家裡搬了出去,江北已經知道了我的住所,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扯,就算我十分的不舍。
因為沒有戶口本,所以租不到好的房子,隻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租了一套小小的公寓。
環境一般,但勝在乾淨,我已經十分知足了。
搬家的時候,我沒有通知任何人,陸淮安卻還是知道了,他買了很多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營養品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