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也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不要想太多。”陸淮安一邊開導我,一邊安排司機將車從車庫裡開了出來。
我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跟他出了門。
其實不僅僅是醫院,我現在根本不願出門,我害怕在哪裡遇到江北,他的身邊有吳小言陪著,我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存在。
我像個蝸牛,隻想縮在自己的殼裡,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卻不知自己的殼本也是脆弱的,在強大的力量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而再次粉碎我保護殼的人,又是江北。
做完檢查後,陸淮安讓我在病房裡休息,隨後出了門,我以為他要替我拿檢查報告,便沒有多問。
沒想到再次推開門的時候,走進來的人卻是江北。
我愣了一會兒,立即警惕的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我和他保持著距離,質問著他。
自從上次一彆,我們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麵,他比上次見麵,還要瘦了許多。
向來最愛乾淨的他,胡子已經有了一圈青色的胡渣,眼窩深深的凹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掩飾他英俊外貌散發出來逼人的英氣。
他站在門口逆光的位置,金色的陽光像是給他渡了一層耀眼的光輝,我看不清他的臉了,他和我好像隔得很遠,可明明他就站在了我的對麵。
江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了我的身邊,他伸手將我的衣角理平,溫柔的說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一直這麼毛毛躁躁的。”
我像是觸電了一般,遠遠的躲開了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江北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