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早早睡去,照例又來到桃花夢裡。不過這次很奇怪,我即使是身處在桃花夢中,我還是能聽到那晚在鬱家聽到的女人的笑聲,還有那個孩子微弱的哭聲。
我好生奇怪,桃花夢裡分明隻有我和鬱東識兩個人在,怎麼還能聽到母子倆的聲音?桃花夢是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就如上次九嬤喊我。可這前提是,在現實中九嬤離我很近。
如今我是在家裡,這母子倆應該是在鎮子上的,我怎麼還能聽到?還是說,這母子倆到村子裡來了?不應該啊。
鬱東識見我呆呆地仰著腦袋看天,問:“你在看什麼?”
“我又聽到那女人和孩子的聲音了,你難道沒聽到嗎?”我問他。
“沒啊,你是不是聽岔了,這是在夢裡,你又是在家的,怎麼還能聽到?”他覺得我像是傻了的。
但耳邊傳來的聲音真真切切,我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聽到那女人像是在哄孩子的。“我聽得很清楚,絕對沒聽錯。”
他覺得我是幻聽,還捂住我的耳朵,“這樣呢,你還能聽到?”
“聽得到,就是聽不清。”
“啊,不會吧,你這是不是耳鳴了?”他還是不信這個邪。
我搖搖頭,“我真的聽到了,準沒錯的。”
“要不你還是來鎮子上一趟,看看那母子倆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我沒說話,隨著夢境延長,我不大記得夢裡接下來的事,因為我滿腦子都是那母子倆的聲音。
那女人又哭又笑的,孩子一直哭個不停,哭聲讓我難受,總覺得這母子倆似乎有什麼特彆淒慘的過往。
雄雞報曉,一夜過去。
蕊丹來找我,悄悄拉著我在房裡說話,還把門窗給關上。
我頗是納悶,心想她有什麼事要這樣神秘啊。“怎麼了?”
“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大膽。”蕊丹一臉八卦地問。
“啊?”
“我可是聽說了,你昨天帶了個男人回來,還特彆招搖,你不會這麼快就談對象了吧?還是個鎮裡人。”
我撇撇嘴,無語極了,“你聽誰說的?”
“用得著聽誰說的嗎,昨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還來你家了,不是嗎?你也真是重色輕友,有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那人誰啊,叫什麼,住哪裡,長得怎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進展這麼快?”蕊丹跟查戶口一樣審問著我。
我:“……”我想了想,為了不讓她瞎猜,也為了彆人不亂傳,我還是把事情說來。
她聽得眼睛瞪大,不置信地說:“你和他,是在夢裡認識的?你不是在騙我吧?”
“喏,你看我頭上的印子不就是在夢裡有的嗎,還是他給我弄下的,我騙你乾什麼?在我身上發生的怪事你還沒習慣嗎?”我指著頭上的印子說道。